南島看了一眼陸小二和陸小三,輕聲問了這樣一個問題。
老頭子笑著說道:“並不重要,都是嶺南的劍。”
人間只有獨立的古樹。
從沒有孤生的野草。
在嶺南真正地成為他們所希冀的模樣之前。
永遠便不會有那麼多的分歧。
南島輕聲說道:“好。”
而後將身前那些劍都收了起來,只留下了溪午和不聞鍾兩柄劍。
陸小二和陸小三看向陸小小,後者只是點了點頭,而後二人一人拿了一柄——陸小二的是溪午,陸小三的是不聞鍾。
當二人握住兩柄劍的時候,峽谷裡便有劍風吹起。
無數楓葉紛飛,卻沒有向著小樓方向而去,而是如同引路之葉一般,向著某條溪流而去。
陸小二沉默少許,握著劍跟隨那些來自清溪中的劍風而去。
陸小三緊隨其後。
南島將手裡的那些劍遞給了老頭子,老頭子拿在手裡,頗為嘆惋地看了許久,而後便塞給了伍大龍。
伍大龍有些茫然。
“給我做什麼?”
“以後劍宗會有很多弟子,你可以拿來給他們。”
老頭子終於平復了下來,只是大概眸間的少年時候的光芒已經不見了,所以他說得很是平靜。
伍大龍似乎也想到了那一日。
這個三十五歲的男人開心地笑著,抱著劍便往天涯劍宗而去。
“好的,師父。”
陸小小追了上去。
“給我留幾柄,你們天涯劍宗欠了我們那麼多劍,也該還了。”
“先還兩柄,剩下的以後再還!”
伍大龍很是小氣地說道。
大機率被陸小小追上之後會被暴揍一頓。
峽谷裡便只剩下了樂朝天南島和老頭子三人。
樂朝天來回看著南島與老頭子許久,站了起來,抬手摘下了自己掛在樹上的葫蘆絲,微微笑著向著峽谷外而去。
“我去找那個叫青椒的劍修談談人生和理想。”
要是聊得開心了,說不定還能談談愛與和平。
南島古怪地看著樂朝天,說道:“你不怕她了?”
樂朝天輕聲笑著說道:“再怎麼怕,那也是我的小樓,我才是主人。總不能辛辛苦苦蓋棟樓,結果讓她給佔了吧,更何況,青椒而已,就算她是紅豆我也要去好好聊一聊。”
紅豆是誰?
南島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樂朝天一面吹著葫蘆絲,一面揹著劍,打算去找青椒好好說道說道一些東西。
就是不知道他那還沒有修行多久的劍道,能不能讓那個看起來頗為傲氣的紅衣女子聽他講道理。
於是峽谷裡便只剩下了南島和老頭子二人。
突然正經的老頭子倒讓南島有些沒法適應,於是乾脆撐著傘坐在那裡啥也不說。
老頭子看了南島許久,而後也便一同在南島身旁坐了下來。
“多謝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