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就在下一刻,無數劍意匯聚而來,落於那柄名為山照水的劍上。
其勢在瞬間便變得凌厲起來,好似將要一劍斬山破海。
張小魚自然不會去硬接這樣一劍,一如先前那名東海劍修一般,腳下山河之影驟現,身形傾斜,向後倒退而去。
哪怕道袍之上的山河道文已經被樂朝天收走,只是這樣一個白衣劍修,自然不可能無法施展道術。
只是就在下一刻,那些才始開始浮現的山河之影,卻是極為迅速的破碎。
一個黑色道袍的年輕人無比平靜的撞了進來。
是的,就像一座青山一般撞了進來。
將張小魚才始積蓄的山河道術極為乾脆的撞破。
陳青山也落向了海崖之上。
這一幕並不陌生。
當初在那座高崖之下,被張小魚借劍意而來,一劍重傷的陳青山,便這樣毫不講理的碾碎了張小魚的山河。
現而今依舊是這樣。
陳青山腳踏山河,立於海崖之上,豎訣身前,身下山河迅速的向著張小魚湧動而去。
或許就像陳青山這個名字一樣。
山河山河,他的名字裡就有山,張小魚的山河,又如何能夠擋得住他的山河呢?
於是有青山自白衣劍修腳下驟然高聳而出。
於是山青一點橫雲破。
山照水的那一劍,斬落青山而去。
無論是山照水,還是陳青山,在整個修行界,都是極難對付的修行者。
而在這一刻,二人卻是聯袂而來,同時亦是帶著萬千東海的劍光,與某些蓄勢而來的風雨劍意。
只是。
那個白衣劍修卻依舊平靜。
立於陳青山的青山之上,斜垂山河劍,抬手豎於身前,掐住一個古老的道訣。
是為。
“臨。”
臨兵鬥者皆陣列前行。
函谷觀絕學,九字真言。
於是任八方劍風而來,他自巍然不動。
連那襲染血的白衣,都緩緩垂落下去。
只是山河劍卻化作流光,射向天地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