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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鶴擦乾淨了一身秋雨,站在鎮外小道上,想了想,又回頭看著那隻趴在那裡睡覺的老狗。
“你也要去看看嗎?”
老狗抬頭看了一樣陳鶴,大概覺得這個人是傻子,於是趴在鎮口挪了挪,把屁股對著陳鶴,繼續睡了起來。
陳鶴熱臉貼了個冷屁股,於是自覺沒趣地哼了一聲,揹著劍抱著貓,撐著傘邁開腿。
“如果我找到了草為螢,我會回來告訴你他躲在哪裡的。”
陳鶴在秋雨裡慢悠悠地走著,頭也不回地說道。
他不用看都知道木子花一直在後面看著。
木子花倒也只是點了點頭,輕聲說了一聲“好”,而後又看向了傘沿下的狸花大人。
狸花大人蹲在陳鶴的肩頭,扭頭看著這個小鎮少女,喵了一聲,又開始舔著自己的爪子,然後梳理著被秋雨打亂的毛髮,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難道是你放心吧,我會把這個傻子看好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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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鎮少女沒有傘了,於是只好待在鎮口的街簷下,等待著這場雨停下來。
倘若不去看那種人間的色彩的話,其實秋雨和春雨,是一種很是相似的畫面。
木子花雙手緊攥著那個空籃子的竹提手,有些出神地站在那裡想著。
只是想著想著便睜大了眼睛,她想起來了自己遺忘的一件事情,於是將籃子頂在了頭頂,很是焦急地穿過這場秋雨,向著鎮子深處跑去。
穿過那些很是安靜的街巷,木子花一把推開了小院子的後門。
果然在這場突兀的雨水裡,那些先前曬著的花瓣和果乾都已經被淋得溼噠噠的,那些皺巴巴的果乾上面,再度出現了一些因為重新浸潤了水分,而有些豐腴肥潤的果肉。
木子花將籃子從頭頂拿了下來,站在院門口默默地看著。
倘若是雨水才開始下著的時候,她便發現了這件事情,大概會很是焦急地去把它們都收起來。
但是果乾都被重新泡發了,也許確實不用急了。
與其急這一時。
不如好好地等待下一個晴天。
木子花鬆了一口氣,在院門口坐了下來。
其實她應該早點想起來自己還在院子裡曬了果乾花瓣的,在當時和兩個少年說著有緣再見,請他們喝花茶果酒的時候。
現在果乾都泡發了.....
木子花有某一刻覺得很是遺憾,又在下一刻覺得好像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誰知道以後會不會再見呢?
當初草為螢離開的時候,木子花也覺得只是一次短暫的別離而已。
這個小鎮少女一直到在院門口坐到雨水小了許多,才站了起來,在院簷下找了一個斗笠戴著,而後將那些被雨泡發了的果乾都收了起來,攤在了院簷下。
想了想,最後她又拿了一些果乾和花瓣,在一旁燒起了水來。
雖然還不會釀酒,但是煮一些果子茶,也是可以的。
也許陳鶴下午就回來了。
木子花這樣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