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葉逐流的一番話,弄得南島也變得緊張了起來。
雖然他不是謝春雪的小男人。
但是當初在竹林清潭邊,卻也是被那個九疊劍修蹂躪了一番。
二人默默地站在那裡,呼吸沉重的等了一刻鐘。
道人才走上前去,將最前方的某個齒輪拔了出來。
於是木桶裡咣噹咣噹的聲音便漸漸緩慢了下來。
只是道人大概確實壓力過大了,站在那裡遲遲沒有將木桶開啟,最後倒是求助般地看向了南島。
“師弟,幫我個忙如何?”
南島默然無語,走上前去,伸手揭開了那個蓋子。
不得不承認,釣魚佬確實不適合穿白衣。
明明放進去的衣服都是白色的,但是洗出來的水卻是黑色的。
葉逐流倒是沒有管這麼多,黑的也好白的也好,只要能夠代替他將衣服洗了,就是好。
道人走上前去,將裡面的衣服拿了出來,一件件地擰乾,又檢查著有沒有破了的。
一直到看到了最後一件,這個道人才終於露出了很是欣慰的笑容。
“師弟,我成了!”
“......”
南島確實不能理解為什麼這樣一個大道之修,會對於這樣一個東西這般興奮。
葉逐流沒有在意南島在想什麼,又在那裡圍著那個木桶轉悠著。
“但是還要自己擰乾,有些不方便啊,最好是能夠讓它自己洗幹把水放了,再自己擰乾——這個倒不是什麼問題,畢竟速度夠快,確實可以甩幹,所以大概只是需要加一個放水閥門?”
葉逐流若有所思地研究了老半天,又扛著木桶向著斷崖之上而去。
南島很是唏噓地站在那裡,看著葉逐流的背影,有些想不明白,究竟是什麼,才會讓一個曾經瀟灑地垂釣於大湖之上的道人,變成了現而今的模樣。
少年撐著傘追了上去。
感慨歸感慨,但是南島對這個東西確實比較感興趣。
畢竟眾所周知,世人一般有兩隻手,而他南島只有一隻手,如果真的有一個可以讓自己洗衣服的玩意,大概確實很好。
“這東西叫什麼名字?”
少年跟了葉逐流的步伐,很是誠懇地問道。
葉逐流很是平靜地說道:“長安不見月。”
“?”
南島有些摸不著頭腦。
......
雖然葉逐流弄出了一個很是方便的東西。
但是下午的時候,南島還是看見這個道人在那裡跪搓衣板。
原因很簡單。
衣服是洗了,但是道人有些忘乎所以,將它落在了白月之鏡的池邊,忘了去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