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島並沒有繼續想下去,只是撐著傘走回了那條白花小道上,向著前方走去。
“我們去缺一門吧,陸小三他們既然來過這裡,也許缺一門的前輩,會知道他們的下落。”
不知道也沒有關係。
至少他們也許確實是在快樂地浪跡天涯。
尤春山重新坐回了輪椅上,經過這一茬,他的那些興奮的情緒倒也消退了一些,看著那一處白花林後的白月之鏡,倒是有些忐忑了起來。
餘朝雲也察覺到了尤春山的這種心思,一面推著輪椅向前而去,一面很是認真地輕聲安慰道:“沒事的....”
尤春山點了點頭。
......
南島確實沒有想過,自己會在這裡看見謝春雪。
三人一路穿過白花林而去,在那些白花林道的盡頭,便看見了一個很是熟悉的白衣女子,抱著那柄白雪之劍,笑吟吟的站在樹下。
“許久不見了,南島。”
傘下少年滿是驚訝的停在那裡。
“謝前輩?你怎麼會在這裡?”
謝春雪神色如常,只是微笑著說道:“湖裡的魚太難釣了,還是東海的好釣一些,所以便來了這邊。”
這樣一句話,大概並不能讓少年相信。
一旁的尤春山與餘朝雲雖然不知道面前的白衣女子劍修是何來歷,只是看著那一柄極不尋常的劍,卻也明白這大概又是哪個人間大佬。
二人很是端正地行了一禮。
“見過前輩。”
與此同時,那些白花林後,卻是有個很是匆忙的腳步聲傳來,一個模樣很是年輕的道人從其後匆匆走了出來,大概還想端著一些神秘莫測的架子,匆匆在白花樹下站定,豎掌身前。
“貧道在此等候多.....”
道人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謝春雪擰起了耳朵。
“衣服洗完了?”
葉逐流愁眉苦臉的說道:“這不是有客人來了嘛。”
南島神色古怪的看著二人,目光落在了謝春雪的白衣之上。
天下哪有不染汙穢的白衣?
只是有勤於搓洗的劍修罷了。
當初張小魚弄了一身血色,都是老老實實地跑去湖裡洗澡。
餘朝雲與尤春山有些摸不清楚是什麼情況,是以都是看向了站在那裡神色古怪的南島。
少年沉默了少許,向著葉逐流行了一禮。
“見過葉前輩。”
南島自然與葉逐流只見過一面。
只是當初在湖畔的事,陸小二自然也與他說過的。
餘朝雲與尤春山見狀,連忙有樣學樣,行著禮說道:“見過葉前輩。”
葉逐流的耳朵還在謝春雪的手裡。
終究這是謝朝雨的親傳弟子,謝春雪最後還是鬆開了手,依舊是笑眯眯地看向了三人,說道:“這是缺一門代觀主,你們有什麼事,都可以找他。”
尤春山也不知道為什麼,面對著這兩個大道之修,下意識的蹦出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