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少年窮,青年窮,老年窮。
在遇見了某些曾經錯過的人的時候,或者是在幻想著與她相遇的時候,總會有著一些很是中二的幻想。
......
“東海天涯劍宗,去了有些年頭了。”
尤春山很是瀟灑的抱著劍,遠遠的站在巷口與那個海中月心上人,已經嫁作他人婦的青梅竹馬的女子笑著說著。
那個女子很是欣慰的抬頭看著這個年輕人。
“那挺好的。但你好像還是沒有胖起來。”
尤春山默然少許,說道:“修行總歸是有些辛苦的。”
二人在那裡細細的說著許多東西。
陸小二抱著木劍在那裡張望著。
小少年依舊在虔誠的研究著什麼叫做愛情。
於是他又想起了當初在竹林崖上,那個叫做謝春雪的人間劍宗女子說的那些話。
叫做什麼——如果這是啥啥啥,我會怎麼怎麼樣,但如果這是愛情呢?
陸小二有些記不清楚了。
但小少年劍修的眼力,依舊能夠看見尤春山抱著劍的手有些微的顫抖。
所以大概那其實說的就是一種叫做不知所措的東西。
“那是我師侄還有一個師弟,劍宗讓我們護送一個道門的人去北方,路過這裡,想著看看你在不在。”
尤春山很是淡然的說著。
女子輕聲笑著說道:“我當然是在的,就是你呀,做了那種飛在天上的人了,以後飄然來去的,大概很難再見到了。”
尤春山默然下來,扭頭看向了巷外,而後輕聲說道:“其實沒有什麼天上人,大家都是在地上走的。不過以後很難再見到了倒是真的。”
女子沒有說什麼,只是不住的點著頭,好像在贊同著一些東西,又好像只是在茫然裡下意識的點著頭而已,於是又回頭看向了巷子裡的兩個少年。
“你師侄怎麼用著一柄木劍?”
尤春山回頭看了一眼陸小二,輕聲笑著。
“他呀,蠢得很,教了這麼久了,也學不會用劍,於是就一直讓他帶著一柄木劍了。”
陸小二:“......”
雖然知道尤春山大概是在說著他自己,只不過陸小二還是有些不爽。
畢竟他陸小二,怎麼說也算是一個小小的天才。
二人又在那裡說了許久。
尤春山才很是灑脫的與她告了別。
他要去挖自己的錢,而女人要去買菜了。
於是二人在巷口分別了。
尤春山站在巷口舉著劍揮著手,就好像要遠去的是那個女人一樣。
......
尤春山把劍還給陸小二的時候,後背上已經溼了一片了。
小少年狐疑的看著他。
“壓力這麼大的嗎?”
尤春山默然無語,大概依舊沉浸在那個故事裡,揹著道人出了巷子在街頭走了好一陣,都是一直沒有說話。
一直過了許久,尤春山才長長的嘆息了一聲。
陸小二以為他要說什麼長篇大論的感慨的時候,這個年輕人只是揹著道人堅定的向前走去。
“挖我的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