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是與陳雲溪齊名的當年的人間第一劍叢中笑,在東海四十九萬裡拔劍,與妖祖同歸於盡。
陳雲溪雖然未曾拔劍,但是卻也是硬生生以自身劍意為手,撥彈過這樣一柄劍。
在那樣的劍意鎮壓之下,這個劍修卻也是還能走在人間,自然是極為震撼之事。
陳雲溪握著那樣一柄古樸之劍,如同手握著整片人間一般,步履沉重的一步步向著食肆二樓而去。
樂朝天他們已經在窗邊收拾好了位置。
陳雲溪看著三人倒是認真的說了一句多謝。
樂朝天看著陳雲溪誠懇說道:“前輩不用說多謝,我倒是希望前輩能夠拔劍相向。”
這個道人臉上滿是真誠。
“這樣至少顯得我比較像好人。”
陳雲溪緩慢的在窗邊坐了下來,鬆開了手中的那柄劍,放在了膝頭之上。瞳眸之中那些遊走的劍痕才終於慢慢消散,只是唇角卻有了些血色,這個白髮劍修毫不在意的擦了擦,而後看著樂朝天說道:“好人壞人,真的便這麼重要?”
樂朝天夾起了一片白菜,送入了鍋中,陸小三很是感嘆地想著,師叔果然還是這樣喜歡燙白菜。
這個道人看著紅湯裡浮沉的菜葉,輕聲說道:“我和前輩不一樣,前輩大概是真的疏離於人間的,但是我是活在人間的,活在人間裡,當然是要在意好人還是壞人的。”
陳雲溪靜靜地看著道人,一旁的陸小三有些謹慎地問著這個劍修。
“我可以下個丸子吃嗎?”
便是樂朝天都有些無奈地看了過來。
說少年不謹慎吧,他還知道問。
說他謹慎吧,他還真敢問。
不過好在陳雲溪並沒有在意,只是點了點頭說道:“想吃什麼就吃,不用問我。”
陸小三如釋重負鬆了一口氣,而後夾了一個肉丸子,小心地放在了鍋裡。
並排坐在條凳上的松果湊了過來,小聲地說道:“你不是吃不下了嗎?”
陸小三認真的說道:“草為螢還沒有吃的。”
松果這才想起來了小少年這次帶回來了一隻小土狗。
樂朝天默然無語。
陳雲溪倒是神色古怪地看向了陸小三,又看向了那條正將前腿扒著桌案,吐著舌頭眼巴巴的看著鍋裡的小土狗。
“他叫草為螢?”
陸小三看著陳雲溪謹慎地說道:“難道不可以?”
陳雲溪亦是有些默然無語,看了陸小三很久,默默的轉回了頭去,看向了樂朝天。
“你晚輩?”
樂朝天矢口否認。
“不相干。”
陸小三瞬間就瞪大了眼睛,很是驚詫很是失望的看著樂朝天。
“師叔你怎麼可以這樣...唔唔唔...”
松果很是迅速地捂住了小少年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