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也不用擔心什麼,人間誰都有理由去對這些東西說三道四....”梅溪雨緩緩關上院門走了回來,站在院中看著那個傘下少年。
“唯獨青天道沒有。”
這句話其實很像當初東海時候,陳青山與秦初來說的那一句話。
白風雨的故事,大概讓這樣一個古老道觀,在某些故事裡,在世人面前頗有些抬不起頭來的意思。
“你想來就來吧,巳午坊的刺,未必便是要是我梅溪雨,也可以是你。”
梅溪雨重新走回了那處迴廊之上,盤膝坐了下來,緩緩說道。
“只是侍中大人如果真的很生氣,大概你會吃一些苦頭。”
......
南島在巷口站了許久,天色漸漸昏暗,一天煙雲被高樓懸街截斷,四散的落在視野之中。
只是這片人間依舊沒有出現巳午妖府的人。
南島想著自己在巳午坊偶爾見到的那個自宮中歸來的白衣年輕人。
侍中大人大概其實早就見到了那樣一個傘下少年。
只是什麼也沒有做,只是平靜的從街頭走了過去,回到了府中。
巳午妖府那邊的氣氛,一直都很壓抑。
少年那時手中的傘骨之上有著許多濃稠的汗水。
現在也是的。
南島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傘,而後默默的轉身走入了巷中,走進了那處院子,將院門關了上去。
許春花正在那裡生著火準備做飯,一旁的水盆裡浸著一塊很是鮮嫩的豆腐。
大概受陳鶴的影響,這個小鎮姑娘倒也很喜歡吃這種很嫩的豆腐了。
“過些日子,巳午妖府的人可能會過來。”
南島站在院門口想了很久,而後輕聲說道。
許春花有些詫異的抬起了頭,看著少年,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南島也沒有解釋什麼,只是猶豫了少許,而後繼續說道:“到時候可能會連累到你,我在槐都有個朋友,在巳午坊那邊,如果到時候出了什麼事,你可以想辦法去找他。”
梅溪雨大概並不是南島的朋友。
只是以目前二者之間的關係,大概也只有用朋友這樣的詞來形容最合適。
更何況,是與不是,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梅溪雨應該很清楚天獄做這些事勢必會影響到一些世人。
彼時自然不會坐視不理。
南島很是認真的將梅溪雨的那個院子的位置告訴了許春花。
這個小鎮姑娘雖然有些不明所以,只是看著南島那慎重的神色,還是點了點頭。
“好的。”
南島這才放下心來。
事實上,這件事他也與梅溪雨提過的。
他說他現而今躲在一個朋友那裡,到時候可能需要梅溪雨關注一下。
終究許春花與陳鶴似乎有著許多古怪的關係,這個少年也不想到時候無顏面對陳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