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那些血跡已經被洗得乾乾淨淨了。
只是這個年輕人看起來臉色依舊有些蒼白,或許是失血導致的,也有可能是被嚇的。
總之看起來有些病懨懨的模樣。
尤春山看著江山雪這般模樣,倒是自在的笑了笑,說道:“怎麼看起來有病的像是你一樣,要不要我伸手讓你把把脈?”
江山雪嘆息一聲說道:“我是道人,不是大夫,你把頭剁了,我也看不出什麼來。”
便是卿相都要去問大夫才知道自己有酒疸。
術業當然有專攻。
尤春山只是笑著。
一日過午,空氣裡漸漸有些炎熱之意了。
此時的溫度對於尤春山而言,自然是剛好的,畢竟就在方才,他確實是心涼如水。
不止是被自己臆想的陛下嚇到了,也是被那個青天道少女給嚇到了。
畢竟那樣一句你沒發現你臉上都是血嗎,確實很是嚇人。
江山雪又看了尤春山一陣,而後轉身向著小道而去。
或許被嚇到的,不止是尤春山,也是江山雪。
他固然可以猜到尤春山腦子有問題,只是究竟是嚴重還是不嚴重,他也確實不知道。
他是道人不是神人。
哪怕是李二,都未必擅長治病。
不過世人傳聞,李二擅長打斷腿。
磨劍崖當年與道門的粱子,有一部分亦是因此而來。
只是李二被稱為聖人,自然不是因為他對人間做過什麼,而是因為他沒有對人間做過什麼。
所以打不打斷腿的,自然不影響這樣一個千年前的函谷觀觀主在修行界的地位。
尤春山倒也沒有問江山雪要去哪裡。
畢竟程露現在不在山謠居了,江山雪自然便是要去見白玉謠了。
張小魚的那一劍,自然是古怪的事情。
......
餘朝雲安靜地站在漸漸沉沒下去的山林日色裡。
神色裡頗有些不解的看著那個在觀道上向著後山而去的年輕道人。
道人所穿的道袍自然與餘朝雲的是不同的,形制自然是的,畢竟餘朝雲是女子,穿的是道裙。
但更多的,是那種色調不一之中,所透露出來的意味。
這個入觀並沒有很多年的少女或許確實有些不能看明白許多東西,所以長久地站在那裡。
一直過了許久,餘朝雲的臉上倒是有了些驚訝之色。
有道人正在下方山林裡,向著這一處而來。
餘朝雲看著那個道人,很是端正的行了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