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魚很是無奈的把那柄劍隨手往一旁的園林山石上一丟,撿起了自己的劍繼續向前走著。
冬天真不好啊,而且還沒有錢啊!
張小魚走著走著就愣住了,只見前方風雪園林道上,懷民師兄正撐著一柄傘,帶著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站在那裡。
這個白衣年輕劍修很是不解。
劍宗裡什麼來的這樣一個少年?
難道是懷民師兄在人間偷偷摸摸生的兒子?
看年紀也不像啊。
張小魚很是納悶,於是往前走去,還未來得及看清那個雪中瓜皮頭一樣的少年是什麼模樣,便聽見懷民師兄在那裡說著。
“張小魚,這是胡瓜,胡蘆的一個遠房堂哥,打算明天給胡蘆一個驚喜,正好你那小樓裡還有房間,就在你那裡住一晚吧。”
張小魚這才看清那個少年的面容,倒也是驚了一驚,不過也覺得理所當然。
不愧是一家人,哪怕是遠房堂哥,長得也這麼像!
張小魚驚歎著,自然也沒有拒絕,只是笑嘻嘻地走上去,抬頭揉著少年的頭。
“啊,胡瓜是吧,確實很瓜皮啊,哈哈哈哈。”
胡蘆默然無語的站在懷民的傘下,很想給這個王八蛋來一拳,只是最後還是忍了下來。
抬起頭假裝呆呆的樣子,看著張小魚說道:“小....張師兄好。”
張小魚愣了愣,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好傢伙,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叫我小張師兄,張師兄就張師兄,看不起我張小魚窮困潦倒,叫小張也是可以的,小張師兄是什麼鬼?”
懷民抬手就給張小魚腦殼來了一下。
“少廢話,今晚你要是還出去打牌的話,現在就先帶著胡蘆....瓜去給他把房間收拾好。”
張小魚嘿嘿笑了笑,把手從胡蘆的瓜皮頭上拿了下來,看著這個少年說道:“那你跟我來吧。”
胡蘆從懷民手裡接過了傘,很是老實的點著頭。
“好的,小張。”
“.......”
張小魚默然無語,一面在雪裡揮著劍走著,一面很是無奈的說著。
“你小子怎麼和你堂弟一樣呆蠢呆蠢的?只此一次啊,下次再叫我小張,我給你賣了換錢去。”
“哦,好的,小張師兄。”
“......”
......
一直等到二人走遠而去,拿著胡蘆的劍的程露才從某處園林小道里走了出來。
懷民便安靜的站在那裡,輕聲說道:“小魚師弟雖然有些神秘,但是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程露只是安靜的看了少許,而後輕聲說道:“只是看看而已,畢竟張師兄來自山河觀。”
這個流雲劍修當然什麼也沒有說。
懷民點了點頭,而後看著這個黑衣劍修,緩緩說道:“你呢?”
程露默默的站在晚意濃烈的暮雪裡,過了許久,才輕聲說道:“我要去見一見叢刃前輩。”
懷民自然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微微笑了笑,說道:“我帶你去吧,師父先前出去了,現在應該快要回來了。”
二人行走在劍宗之間,為了不引起什麼大亂子,自然需要有一個合適的身份。
譬如十五歲的胡蘆是十三歲胡蘆的遠方親戚。
那麼程露便可以是懷民邀請來人間劍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