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春花看了許久,而後就著那盆水洗漱了一下,這才走出了門去。
槐都可能確實有些問題。
許春花一路默默的思索著。
只是大概這樣的問題並不大。
畢竟那個少年是這樣,昨日所見到的那個神秘的大人也是這樣。
路過那處客棧的時候,許春花又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那裡,只是大概那個書生並不會出現在這裡。
所以自然什麼也不會看見。
......
祝從文今日依舊如常的來了麵館裡。
這讓他的那些老夥計們很是驚奇。
“你小子昨天不是被巳午妖府的人帶走了嗎?”
一眾人都是目瞪口呆的看著那個好端端的在清晨時候掀開簾子走了進來的書生,神色滿是不可思議。
祝從文只是笑了笑,而後照常捋起了袖子——書生的臂膊依舊白淨,並沒有什麼淤傷。
眾人有些匪夷所思的圍著祝從文轉著。
這個來自懸薜院的學子向著後廚走去,很是平靜的說了一句。
“他們找錯人了。”
眾人大概並不是很相信。
雖然昨天沒有見到巳午衛是什麼時候來的。
但是他們卻也是在後面聽見了懸薜院祝從文幾個字。
只是一開始並不知道那是巳午衛的人,所以眾人也沒有在意,直到祝從文被逮走了,他們才反應了過來。
書生雖然窮,但是人還是不錯的。
眾人們都是擔心了一晚上。
結果第二天這小子就這樣毫髮無損的走了回來,自然是一件離奇的事情。
幾人掀開簾子往後廚看去,那個書生當真就像昨天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一樣,很是安靜的蹲在那裡洗著碗碟。
不過今日麵館的生意比昨日要好許多,是以眾人也沒有什麼空暇的時間去追問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
一直到了午後時分,小店裡漸漸空閒了下來。
祝從文此時倒是很是安靜的坐在後院臺階上,看著不遠處的一籮筐白菜發著呆。
五月天光自然是明媚的。
前日下了那場雨,倒也將一些積蓄的灰塵洗了個乾乾淨淨,於是在晴朗的日色下,照得四處都是有種澄淨的意味。
那個最年長的小二不知道什麼時候湊了過來,便在祝從文身旁坐著,也沒有說話,只是一同在那裡看著被四處飛翹的簷角割開的天空。
後院裡有些地方長了一些雜草,但是草葉乾乾淨淨——書生平日裡總會在離開的時候,仔細的把四處都打掃一遍。
廚餘垃圾總是糟心的。
大概書生覺得自己碰上了這樣一個時節,從學多年,卻被擱置在了那裡,已經夠糟心的,所以不想再糟心一些了。
那個年長的小二姓顧,名字大概懶得取了,於是叫做顧小二。
顧小二看著後院天空很久,而後才看向了一旁的祝從文。
“昨天真的沒有發生什麼事?”
祝從文沉默了少許,而後輕聲說道:“確實沒有什麼事。”
顧小二隻是看著這個書生沒有說話。
一直過了很久,祝從文猶豫了少許,輕聲說道:“他們把我帶進了巳午妖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