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椒默然無語。
天下最無恥的手段,就是捧殺。
如果青椒夠無恥,大概就會說不好意思,自己是個壞透了的人。
可惜青椒驕傲有餘,無恥不夠。
於是陳青山很是瀟灑地踏著山崖雲霧,向著那處劍宗而去。
......
葉寒鍾端坐於清溪崖下,膝頭橫劍,正在那裡調養著身上的傷勢。
劍宗裡許多弟子都去了外面,很是惶恐地看著天上的情形,但是葉寒鐘沒有。
因為劍宗外面有個叫做陳青山的。
如果自己不是被卿相截住打了一頓,大概也不會那麼虛那個道人,畢竟大家都是帶傷的人,大哥不要笑二哥。
只是沒有如果。
那個人間大妖,白衣書生,千年道人,一直以來都是被低估的存在。
所以葉寒鐘被打得一點脾氣都沒有。
畢竟連還手的資格都沒有。
只是葉寒鍾並沒有端坐許久,便重新握住了劍,抬頭看向了夜雨崖的崖上。
那處垂流下來的溪邊,有個道人安安靜靜地停在了那裡。
葉寒鍾緩緩摩挲著手裡的劍,平復著內心的驚駭,而後很是平靜地說道:“流雲劍宗不是人間劍宗。”
陳青山挑眉說道:“所以?”
葉寒鍾緩緩說道:“所以劍宗裡有著許多境界頗高的師叔們。”
陳青山笑了笑,在崖邊坐了下來。
“你是說那些山裡雲裡霧裡劍閣裡那些白髮劍修?”
葉寒鍾沉默少許,說道:“難道你已經見過他們了?”
陳青山說道:“當然沒有,不過來的時候,我看見他們扎著堆在遠方山上愁眉不展地看天,大概一時不會注意到這裡,當然,為了以防萬一,我還抱著天大的狗膽,跑去了你流雲劍宗最高的那處劍閣看了看。”
這個山河觀道人說著嘆了一口氣。
“你說陳雲溪前輩這麼多年都沒有離開過山裡了,怎麼這一次就走了呢?”
葉寒鍾靜靜地看著陳青山,說道:“你想說什麼?”
陳青山抬頭看著天,輕聲說道:“我只是有些不敢說出來的猜測而已。”
夜雨崖中沉寂了下來。
“當然,有些東西,我猜不猜到的,沒有關係,我陳青山欺負阿貓阿狗很在行,但是終究也只是一個年輕的山河觀弟子。”
這個山河觀道人很是謙虛,面對著這樣一個劍宗,陳青山當然很是謙虛。
生怕說話口氣太大,惹得那些外面的白髮劍修們又跑了回來。
於是當陳青山很謙虛的時候,葉寒鍾也謙虛了起來。
“我會叫救命,很大聲的那種。”
陳青山微微一笑。
“你看你身下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