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果坐在清晨的孤嶼上,那些遠方的船隊還在不停地向著南方而去,只是卻遠遠地繞開了這一處海域。
大概真的折服於劍仙陸小三的威名了。
至於陸小三,已經開開心心地騎著葫蘆上天去了。
松果遠遠地看著消失在了天際的那個葫蘆影子,歪著頭想了很久,大概依舊有些東西沒有想明白,所以這個松鼠小妖看向了一旁好像總是笑眯眯地喝著酒的人間劍仙。
“前輩為什麼要幫他?”
草為螢轉頭看著松果,想了想,說道:“你是指什麼?”
松果抬手比劃著,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要比劃什麼,這像是一種本能一般,當人們說著自己有時候很難描述的東西的時候,總是會下意識地想要透過肢體的交流而奢求溝通。
比如小熊攤手。
“就是明知道他不可能嗯成為劍仙,但是依舊幫他做著這些事?我也說不清楚。”
松果畢竟只是一個小妖少女。
草為螢微微笑著說道:“一個本該成為劍仙的成為了劍仙,與一個永遠不可能成為劍仙的成了劍仙,哪一個會更讓你有著靈魂的觸動?”
松果誠懇地說道:“當然是後者。”
草為螢轉回了頭,笑眯眯地說道:“是的,至善至美,因不可達而叫做至。人間還有什麼東西,比一個少年明知不可觸及卻依舊虔誠的夢更讓人感受到生命的張力呢?”
松果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有這樣的感覺。
或許就像草為螢所說的那樣,是生命的張力在擴張著她的肺腑。
“可是,他難道這樣真的就能做劍仙了嗎?”
松果以為草為螢會說不。
但是那個青裳少年只是想著那些那個小少年在人間留下的東西,微微笑著說道:“是的,只不過要等到千百年後,人們才會相信他曾經是劍仙。”
一個至今還在修行初境徘徊的少年,在人生百年歲月裡,自然不可能成為一個劍仙。
但在千年的歲月模糊了許多東西之後,未必不能是一個劍仙。
松果明白了過來。
青裳少年看向了這個小妖少女。
“你呢,你有什麼夢嗎?”
少女茫然地坐在那裡。
海風吹著海浪拍著海岸嘩啦啦地響著。
......
“陸小一一直在我遊俠區,他為什麼要去劍痕陣裡啊,合璧路一直叫我去,我怎麼去啊,他們一直進我遊俠區。”
陸小四很是無辜地站在小樓前進行著小熊攤手。
一眾師弟們看著這個小白劍宗的四師兄在那裡心有不甘地狡辯著。
付江南笑呵呵地坐在那裡。
峽谷裡的葉子長出來了一些時候,陸小四便迫不及待地想要讓付江南這些師弟們見識一下老玩家的厲害。
於是拉上一眾師弟們,在峽谷裡進行著當初因為經常湊不齊人而玩不了的落葉試劍。
最開始的時候,陸小四興致勃勃地跑去了速決路,要和付江南進行男人大戰。
可惜頭都被人打爛了,於是很是受打擊的去了遊俠路。
只可惜在他對面的是陸小一,這個小白劍宗的大師姐本就因為當初陸小四的那番話,想要敲打一番這個師弟,再加上當初為了減輕南島對樂朝天的壓制力,陸小一深知合璧遊俠聯動遊走的道理,時不時便帶著合璧路的陸小果,一起跑進了陸小四的遊俠區搞事情。
在連輸了好幾局之後,終於給陸小四這邊的師弟們心態玩崩了。
於是開始了分鍋大會。
所有人一致覺得是陸小四的問題。
於是陸小四漲紅了臉,說出了那樣一句頗為經典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