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募集了近萬義軍,正在人間四處剿滅著妖族,而且勢頭還在上升著,導致原本已經漸漸平息下來的青蘿之亂,又再度點燃了戰火。”
南島靜靜地在傘下走著。
這好像是一個本該出現的故事。
又好像是一個不應該出現的故事。
流雲劍宗的諸多劍修與人間劍宗的一些師兄插手之後,給予了那些暴亂的妖族一些痛擊,已經將他們打得清醒了一些。一如懸雪一般。
雖然妖族依舊蟄伏在人間,沒有再入這些小鎮,甚至在那些劍修的鎮壓與調停之下,在鎮外自行形成了一些零散的妖族小聚落。
但卻也是安分了下來,沒有像山火才始燒起的時候那般洶湧。
二人所在的鎮子裡,亦是有著一些流雲劍修。
南方白鹿妖族之事的突然平息,也導致了南方的故事,出現了極大的轉折。
那樣一個匯聚了諸多南方妖族的平原之城妖族的出海,導致了那面被舉起的旗幟突然倒塌。
這也是導致妖族的故事沉默了下來的一個重要因素。
陸小二抱著酒在街頭走著,想了很久,說道:“倘若按照他們所說,這是一個誰也不想要看見血與火的故事,那麼青蘿那邊的故事,不是在將兩族之間的關係,進一步惡化?”
小少年雖然不會想到這些東西,只是長了耳朵,總歸是可以聽得見的。
南島輕聲說道:“是的。”
在經歷了那場與秦桑之間的對話之後,南島亦是明白了許多東西。
人間並不想將那樣一個已經漸漸成了氣候的種族真正的驅逐出人間。
哪怕二者終將成為敵人,他們也要以人間為囚牢,將他們困縛在其間。
或許正是這種帶有可迴旋性的態度,才會註定妖族無法長久地停留幽黃山脈。
所以山照水沒有在意秦桑所做的那些事情,只是說著春天去了冬天就會回來。
因為他們知道人間的態度並不是堅決的。
有希望,在沉淪裡的掙扎就會格外的痛苦。
......
二人各自沉默地在街頭走著,一直過了許久,南島才緩緩說道:“師....張小魚應該是往北走的。”
陸小二看向南島。
這個傘下的少年不再相信那個師兄之後,便看得很是決絕。
“這是他做的。”
這句話很是平淡。
沒有什麼咬牙切齒恨之入骨的神色,也沒有遲緩沉鬱的語調。
只是平靜地說了這樣五個字。
但是陸小二能夠聽得出其中的那種決絕的意味。
因為這是人間毫無風聲,二人都沒有親眼見過的事情。
南島便這樣平靜卻也肯定地說了出來。
“這是為什麼?”
陸小二很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