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溪兒補充道。
不知常,妄作,兇。
南島卻是想起了那日白衣男子桃花的那句話。
自己似乎作過很多死。
......
在文華院食堂照舊啃了幾大碗米飯,南島出來的時候便看見了張小魚與李蝶在樹下坐著。
南島走過去,看著二人很是好奇地問道:“他真跟著你學劍了?”
張小魚嘆息了一聲,看了一眼一旁沉思的李蝶,說道:“當然。”
“那他是算懸薜院的學子,還是算你人間劍宗的弟子?”
“有什麼區別嗎?”張小魚懶懶地說道,“反正都是我來教。”
南島看著張小魚那幅懶散模樣,無奈地說道:“我倒怕你誤人子弟。”
張小魚輕哼一聲說道:“什麼誤人子弟,整個人間不知道多少人想拜入我張小魚門下,我都不想收。”
“收了幹嘛?教別人打牌輸得一塌糊塗?”
張小魚仰頭往樹上一靠,說道:“小了,格局小了。”
“?”
“想要贏牌,首先得要學會輸錢,學會輸才能贏。”張小魚看著頭頂杏花,白花之中一點紅蕊。“輸不起的人往往贏不了。”
南島誠懇地說道:“我不是很能理解。”
“.....”張小魚默然無語,“我倒忘了你把把天胡了。”
二人沒有再在這上面糾結下去。
張小魚看著南島腰間的劍,說道:“看來你還是沒有蘊養出劍意來。”
南島愣了愣,說道:“師兄這都能看出來?”
張小魚平靜地說道:“但凡能蘊養出劍意,你早就把劍背起來了。”
南島撓撓頭說道:“有說法?”
“不能以劍意御劍的人,劍在身後怎麼拔?”
“......”
“而且劍在身後,心念一動,唰地一下化作流光而去,不比傻乎乎的拔劍帥多了。”張小魚站了起來,拍了拍南島肩膀,說道,“師弟,劍修裝逼之道,你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呢!”
而後揹著劍鞘,瀟灑離去。
留下南島和李蝶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你覺得他說得對嗎?”南島看著李蝶問道。
李蝶肯定地點點頭,說道:“師父說得太對了。”
南島無語地離開。
沒有向靜思湖而去,今日上午已經去過了。
南島原本以為秋溪兒讓他下午去學劍,是因為上午沒空。
但是後來才發現,她有空得很,整天在湖邊看些奇奇怪怪的書。
之所以說下午,估計就是想定個時間,免得南島一直去打擾她的清靜。
不過南島似乎已經打擾得很多了。
回到了懸薜院前院,梅先生便坐在院門口,看著巷子發著呆。
南島沉默地看了一會,便轉身回了藏書館。
他有點不敢面對梅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