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閒雲野鶴,四處遊走人間的世人,又怎麼能夠將南島從這裡面帶出去?
陳鶴哀嘆了許久,起身向著城北而去。
正如一開始想過的那樣,他打算去找下張小魚。
只是自己從來沒去過劍宗,也不知道他們準不準自己進去。
陳鶴有些跛地走在路上,畢竟還是摔了一下,自然會有些影響,但是也沒有南島那樣被人拿著棒子打斷了腿那麼嚴重。
一路向著城北而去,陳鶴用了很久,才走到了劍宗園林附近。
只是之前還沒有來過,一時之間竟沒有找到地方。
知道問了一個在巷子裡賣糖油粑粑的老頭,陳鶴才知道原來從那扇不起眼的小門便可以進去。
只是才一進去,便聽見不遠處傳來了一些打牌的聲音。
夜色裡那些聲音格外的清晰。
陳鶴有些懷疑地退了回來,看著那扇小門,確定那上面沒有寫著某某牌館,又回去找那個老頭子確認了一下,陳鶴這才明白,原來有打牌的聲音才是正常的。
師兄們在城外累了這麼久,閒聊完然後打打牌也是合情合理的。
陳鶴頗為無語地想著,向著劍宗深處走去。
很快便看見了一些劍宗弟子們圍在一個池邊亭子裡,一旁雜亂地放了許多劍,如果不是陳鶴依稀看見那些劍上還有些未洗乾淨的血色,他都差點以為在城外的與在這個園林裡的劍宗弟子們不是同一批人了。
但是轉念一想南衣城打牌的風氣,似乎便是來自人間劍宗,於是倒也覺得合理起來。
走上前去,在一旁下意識地看了一陣,這才想起來自己來的目的。
小心地推了推一旁某個圍觀的劍宗弟子。
“那個,這位師兄,你知道張小魚張先生在哪裡嗎?”
梅曲明轉過頭來,看著陳鶴上下打量了一下,說道:“知道啊,你找他做什麼?是欠錢還是賴賬?”
“.......”陳鶴沉默了少許,說道:“那倒不是,只是有一些事想要找下他。”
梅曲明倒有些稀奇,看著一旁的師兄弟們說道:“真是奇怪,居然有人找張小魚那小子不是為了算賬的。”
師兄們在那裡嘿嘿笑著。
“他應該是.......”
梅曲明本想直接告訴陳鶴,只是話說到一半,便看見不遠處的池上不知何時安靜地懸著一個破爛的劍鞘。
梅曲明神色古怪地止住了話頭,繼而一拍腦袋,說道:“誒,他之前回來了嗎?”
說著又看向一旁的曲莎明,“你知道張小魚先前去哪了嗎?”
曲莎明雖然有些不明白為什麼梅師兄突然便改了口,但還是順著說了下去。
“不道啊,他沒和我一起回來。”
梅曲明又裝模作樣地問了幾個師兄弟,這才愧疚地看著陳鶴說道:“我們也不知道,也許偷偷去外面打牌了。你去外面找下吧。”
陳鶴沉默地站在亭子裡許久,緩緩說道:“好的。”
而後轉身離開了劍宗園林。
曲莎明抱著劍看著離開的陳鶴,又看回梅曲明,問道:“你怎麼不告訴他?”
梅曲明衝著不遠處池上那個正在向著一池而去的破爛劍鞘努了努嘴。
“你去問張小魚啊。”
“算了,這小子的破事太麻煩了,懶得管他的事。”
曲莎明聳了聳肩,也沒有糾結下去,看向一旁的牌局。
順便指指點點。
“嗐,你這八萬打得,牌桌上撒把米,雞都打得比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