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一幅意境極佳的畫卷。
但是意境的背後,自然是一個並不如何動人的故事。
陸小小看了一會,覺得有些疲倦了,於是又坐了下來,好好的歇息一下。
畢竟不知道黃粱的那些大軍何時還會捲土重來。
......
南島是被黃昏時分的晚風吹醒的。
睜開眼睛,身周劍意漸漸彌散。
滿目殘陽照落墓山,無比寥落。
風裡有血的味道。
南島看向一旁,小少年胡蘆又抱著劍睡著了。只不過這一次他抱的是自己的劍,而不是那柄方寸。
南島又看向墓山上面,陳懷風依舊安靜的坐在那裡。
只是身周不止有劍意,還有風雨。
南島看見陳懷風身周的那一簾風雨的時候,卻是愣了一愣。
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那些風雨格外的熟悉。
真是古怪,自己為什麼會對他身周的那些風雨感到熟悉呢?
南島皺起了眉頭。
師兄既然名字叫陳懷風,那麼懷裡有點風雨也是正常的吧。
有扳手才是不正常的。
南島坐在那裡按著膝頭的桃花劍胡思亂想著,又看回了最初睜開眼的時候看見的那些滿地殘陽餘暉。
今日的夕陽的風格外的古怪啊。
南島不知道為什麼覺得有些寒意,打了個寒顫。然後站了起來,抱著桃花劍向著墓山頂端走去。
陳懷風好像抱著一簾風雨在睡覺,南島踩著一地雜草的聲音很是嘈雜,然而陳懷風便是什麼也沒聽見一般,靜靜的面朝同歸碑坐著,一手似乎放在懷裡,一手伸在旁邊,握著不知何時插在泥土中的枸杞劍。
南島一直走到了陳懷風的背後,後者都沒有任何反應。
應該是睡著了?
南島這樣想著,站在陳懷風的背後探頭向前看去。
然後便與陳懷風那雙烏溜溜的黑眼珠對視在了一起。
南島蹭的一下把頭縮了回去。
老實巴交的模樣,訥訥的說道:“師兄你怎麼一直不說話。”
陳懷風平靜的說道:“因為我在聽風聲。”
聽風聲做什麼?
南島有些費解。
不過既然叫陳懷風,那麼愛聽點風聲,也是合情合理的。
南島沒有再糾結下去。
南島正想著該如何委婉的提出來,離開墓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