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離南衣城還很遠。
只有那幾個劍宗弟子與某些嶺南比較得意的劍修,才能夠到這裡。
麻煩是有的,但是不至於很嚴重。
是以眾人也並未在意。
要一直到接近到南衣城外。
那八萬劍修的劍才會真正如飛蝗一般落向人間。
二人身旁有著許多大巫,都是安靜的看向那些大軍的挺進方向。
“我以為你還會再拖下去。”叔禾看向一旁的公子無悲,緩緩說道。
公子無悲輕聲笑了笑,說道:“先前我拖,不過是因為北巫道人數太少,但是既然你們都已經來到了正面,那麼自然便沒有必要繼續在澤邊逗留。”
叔禾輕哼一聲,卻也沒有再在這件事上說下去,反倒說起了另一件快要被遺忘的事。
“何時入城去尋找你那兄弟?”
公子無悲收斂了笑意,看著南衣城平靜的說道:“我不用去找他,他自會來找我。”
叔禾本只是一句閒嘴,卻沒想到花無喜倒真沒有死,不免也有些驚訝。
但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看了許久公子無悲的面色,似乎想看些許笑話的模樣,但是後者神色平靜,什麼也沒有看出來,似乎並不是很在意的樣子。
二人長久地立於青山之上,大澤裡卻是有了一些劍光。
叔禾轉過身去,看向大澤之中。
“那些劍宗弟子們確實很惹人心煩。”叔禾緩緩說道。
公子無悲回看了一眼大澤,又看向了南衣城,平靜的說道:“在他們看來,我們才是的。”
“既然站在不同的立場,自然便要說不同立場之事。”叔禾靜靜的看著大澤,“站在雙方之人當然都是有足夠的理由去憎惡彼此,但我們只需要一面之詞,花無悲。”
公子無悲輕聲笑了笑,或許也沒有想到自己隨口的一句話會讓叔禾有這麼大的反應。
“是的,叔禾大人當然說的對。”
話當然是很好聽的。
只是不知道里面有幾分誠懇。
“但與其在這裡糾正我話裡的問題,不如去想想,如何將那些巫痕落點重新連結起來,讓後續的五十萬人跨越大澤而來。”公子無悲緩緩說道,“難道你們真的打算用著先行的三十萬人,給剩下的人拖一個月的行軍時間來跨越大澤?”
公子無悲確實不是在甩鍋。
他是北巫道的人,自然不知道該如何去修繕那些大陣。
叔禾平靜的轉回身來,看著公子無悲說道:“等到忱奴處理完了那些劍宗弟子,自然會有人去處理。”
公子無悲只是笑著,而後笑意漸漸消失,只是神色平靜的看著南衣城。
他自然知道為什麼忱奴會單獨留在大澤之中,而叔禾與自己來到了這裡。
那些自詡有著最為純正的雲夢澤傳承的南巫們,自然從來都沒有真正的相信過北巫道的人。
二人站在青山下,看著人間煙塵漸起。
三十萬大軍與巫鬼道的混合軍隊,已經到達了南衣城下。
......
一如先前公子無悲與叔禾所想的那樣。
當那些大軍逼近南衣城的時候,那些來自嶺南八萬劍修的飛劍便如同飛蝗一般落了下來。
據守南衣城而戰,自然讓這些處於修行界末流的劍修們有了極大的用武之地。
南衣城與嶺南劍宗自然是相輔相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