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往往以為這場戰爭最開始的地方,一定是在南衣城。
然而並不是。
而是鳳棲嶺以北。
來自於那三十萬青甲與山月城外的二十萬大軍的僵持之中。
有人打破了這些寧靜。
最開始不守規矩的只是一個人而已。
而後便迅速地演化成為一場不可控制的戰爭。
北方的援軍被打成了老弱病殘的訊息,是在午後時分傳入南衣城中的。
來自於那些匆匆向北而去的人們聽到的故事。
於是很快這個訊息便傳到了南衣城頭之上。
一襲白衣坐在城頭的張小魚回看了一眼北方,只是平靜地說了一句很好。
就像那晚大澤濃霧散去,天光灑落下來的時候,說的那句話一樣。
什麼都很好。
只有南衣城的人與張小魚的心情好不了。
於是在張小魚心情不好的時候。
那些停留在城外的黃粱三十萬大軍,也在那些青山上的火熄滅之後,向著南衣城開拔。
劍宗師兄們都是緊張的看著張小魚,生怕這個師弟因為受了一些刺激,從城頭上跳了下去。
張小魚當然不至如此。
在南衣城中輸了這麼多年的牌。
張小魚的承受能力自然還是很強的。
所以看著那些飄向人間日色中的灰塵在南衣城外不斷被風吹來的時候,張小魚只是握著鸚鵡洲從城牆上跳了下來,站在城頭之上。
平靜地說了一句請。
一襲白衣立於戰爭踐踏而起的風塵之中,很是裝逼。
很符合南島對張小魚的印象。
但也確實很裝逼。
那些跨越大澤而來,將嶺南八萬劍修在南衣城外追得雞飛狗跳的黃粱大軍們,才始踏入那片通往南衣城的五里青山短途。
便遇見了一道乘風而來的劍光。
就像之前的那道劍光一樣。
帶著寒意也帶著道韻。
南衣城的人一眼便能認出那是張小魚的劍。
只不過因為過於遙遠,殺傷力其實並不足,畢竟張小魚也不是想附著道術,便附著道術。
但青山之下,萬千黑甲之中,忽有一劍來。
哪怕威力只能夠讓他們稍稍減緩一下前進的腳步,也是一件非常帥的事情。
......
公子無悲與叔禾二人已經離開了大澤。
追尋劍宗那些弟子的事,自然是交給了忱奴去做。
二人便在那三十萬大軍的後方青山之上,平靜的看著那些來自南衣城的劍光。
劍光稀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