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為螢看向一旁的南島。
“你總要先活下去,才能看見更高的地方。”
南島抬手按在劍上,他知道草為螢在看自己,但是沒有去看,只是看著靜思湖。
“我與白衣如何?”
難得的少年氣,沒有去問生死與否,只是問了一個少年的問題。
所以草為螢笑了起來。
笑了很久,都沒有說話。
於是南島看向草為螢,這個看起來同樣是個少年的人笑著說道:“我不知道,他日你可以親自去磨劍崖下走一趟劍梯。最下面一千丈劍意,便是白衣少年時候留下的。”
南島輕聲說道:“好。”
人間向來只比白衣。
不比青衣。
南島站起身來,看著手裡的劍,這才想起來先前是想來練會劍的。
草為螢卻是突然說道:“大湖裡的故事你還記得多少?”
南島想了想,說道:“應該都記得?”
應該都記得那便是不記得了。
草為螢看著南島耳朵那裡的那道傷口,如是想著。
又少了一個麻煩。
南島見草為螢的目光甚是古怪,不知道他在看什麼。
“怎麼了?”
草為螢笑了笑,說道:“沒什麼,在想怎麼湖裡沒有魚。”
南島卻也是有些好奇地看著草為螢,說道:“這湖裡真有魚?”
草為螢想了想,說道:“我也不知道。”
“那你為什麼要在這裡釣魚?”
“因為這口湖水不是來自南衣河,裡面有一些我需要的東西。”
南島愣了愣,位於懸薜院裡的靜思湖水不是來自南衣河?南島卻是突然想起了當初秋溪兒所說的那句話。
這裡的水可以養秋水劍,但不能養別的劍。
“它來自哪裡?”
“冥河。”
草為螢平靜地說道,“我需要一些冥河之力。”
南島恍然大悟,是的,秋水劍與崖主秋水都是來自黃粱南方的那條有著冥河尾巴之稱的秋水,所以自然能夠養殘破的秋水劍,只是看著草為螢,又有些好奇:“你要冥河之力做什麼?”
草為螢想了想,說道:“因為我想知道一些東西。”
南島沒有問下去,點了點頭,握著劍向著迴廊那邊走去。
“不練劍了?”
“不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