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安逸閒適,樂得自在。
南島沒有走上去,而是在下面的竹林小道上停了下來,掃去了一旁竹椅上的竹葉,沉默地坐了上去,看著臺上談天說地的二人。
陳鶴過了很久才看見了遠遠地在小道上坐著的南島,看了眼草為螢有些好奇地問道:“南島怎麼不上來?”
草為螢回頭看了一眼臺下的南島,想了想,說道:“或許是在想一些事情。”
“什麼事情?”
草為螢握著葫蘆,隨意地說道:“怎麼殺人。”
“你怎麼知道?”陳鶴半信半疑地問道。
草為螢笑了笑,說道:“我猜的。”
猜的,自然也可以是胡說的。
陳鶴說道:“無緣無故,為什麼會想到殺人,南島也不是那種人。”
“你怎麼知道無緣無故呢?”草為螢笑著反問道。
陳鶴想了想,說道:“與其在這裡瞎猜,不如下去問一問。”
說罷,便鏟了一塊豆腐,走下樓去。
南島正在沉思著,似乎沒有注意到陳鶴的到來。
一直到陳鶴把那塊豆腐在他眼前晃了好幾遍,南島才醒過神來,看著陳鶴問道:“怎麼了?”
陳鶴笑著說道:“看你出門逛了大半天,想著應該有些餓,弄點吃給你的。”
南島沉默少許,接過豆腐吃了起來,緩緩說道:“你們方才在臺上說的話我都聽到了。”
陳鶴愣了愣,說道:“你真要去殺人?”
南島輕聲說道:“有這個想法。”
“為什麼?”陳鶴有些不解地問道。
南島回想著那一身黑袍,輕聲說道:“因為有人盯上我了。”
“誰?北巫道的人?”
陳鶴能想到的,也只有花無喜背後的北巫道。
南島搖了搖頭,緩緩說道:“天獄。”
“哦,天獄啊,那還好。”陳鶴沒有聽到北巫道這個名字,下意識鬆了一口氣,但是轉眼一想,天獄?
陳鶴怔怔地看著南島,反應過來,問道:“你怎麼被天獄的人盯上了?”
南島輕聲說道:“因為他們懷疑我是十二樓的人。”
陳鶴沉默許久,看著南島問道:“那你是嗎?”
南島歪著頭想了想,說道:“我可以是,也可以不是。”
“為什麼?”
南島平靜地說道:“取決於他們什麼時候來抓我。”
有人還在夢裡。
依舊沒有醒過來。
但是陳鶴曲解了這句話的意思。
天獄的名聲向來很差。
當他們懷疑你是的時候,你最好是。
所以陳鶴以為南島說的意思是如果他們來抓了,那就是的,沒來抓,那就不是。
陳鶴有些愁眉苦臉地在南島身旁坐了下來,看著滿林細竹,嘆息著說道:“那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