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贏的,永遠都是師兄。
狄千鈞想了很久,抬頭嘆息了一聲,握著杯子去了內院。
......
四破劍程露此時也在南衣城。
那日被秋溪兒使喚去了鳳棲嶺,分明已經將她的話傳遍了整個嶺南劍宗。
但是偏偏有不怕死的還是頂著風頭偷偷來了南衣城。
據說是個叫天涯劍宗的沒落小劍派。
原本他們還不知道這件事,雲胡不知三月初五講道那日天涯劍宗並沒有人來,但是聽說了這件事後,天涯劍宗那個老混蛋便動了心思,一面拉著程露喝酒,喝到酩酊大醉,害得程露下山門的時候還不小心摔傷了手,一面便偷偷讓他的弟子來了南衣城找人。
程露得知這個訊息後,天涯劍宗的人早已經溜得不見了蹤影,於是氣急敗壞地追了回來,還沒來得及去一趟懸薜院,便看見那個與自己齊名的西門五刀蹲在河邊懷疑人生。
一時倒也忘了這件事。
二人便在河邊聊了起來。
“你在這裡蹲著看什麼?等愛情嗎?”程露古怪地看著西門。
西門遲緩地回過頭來,看著程露,想了很久,才說道:“沒有,我,在想,我是不是忘了什麼事?”
“你忘了什麼事?”
“我都忘了,我怎麼知道什麼事?”西門的反問很有道理。
所以程露一時間竟無話可說。
過了許久,才看著重新盯著河水的西門,說道:“既然都忘了,那還想它做什麼?”
西門鏘地一聲拔出刀來,程露差點就拔劍了,直到西門的刀完全拔出來,才打消了這個念頭,怔怔地看著西門的刀。
或者說已經不能算刀了。
原本凌厲鋒銳的刀身,像是被人重新打磨重鑄了一般,變得纖細無比。
“這是你的刀?”
西門沒好氣的說道:“當然是我的刀。”
“你怎麼給他磨成這樣了。”程露一臉懵逼。
“他奶奶的,我也不知道誰給我磨成這樣了。”西門欲哭無淚,“我這幾日分明哪裡也沒去,就一直在河邊待著,莫名其妙刀就被人磨了。”
“還有天理嗎?還有王法嗎?”
程露看著聲嘶力竭的喊著的西門,狐疑地問道:“你真的哪裡都沒去?”
西門肯定地回答:“沒有,我從三月十八便一直待在這裡。”
程露託著下巴看了西門很久,說道:“你會不會遇見十二樓的人了。”
西門大手一揮:“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們天獄就是專門幹這個的,什麼樣的十二樓人我沒見過?”
“那我就不知道了。”程露攤著手說道。
“算了,我再回憶回憶吧。”西門繼續看著河水發著呆。
程露點點頭,想起了正事,匆匆向著懸薜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