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無喜神色一變。
而後眉心傳來了一陣極為冰涼的感覺。
抬手摸了上去,有個什麼東西穿了出來。
而後巷子裡開始有幾聲輕微的聲音,像是幾滴水滴在地面上一樣。
摸到的是劍。
滴落的是血。
花無喜只覺得腦袋裡有什麼東西在攪動著,而後抽了出去。
“有人教過我怎麼在只有一隻手的情況下,握兩柄劍。”南島站在花無喜身前,隨著巫鬼之力的彌散,那些流沙囚牢也在緩緩散去。
“他說喝點酒,不止會幾隻手,還會多幾個腦袋。”
南島咳嗽了兩聲,擦了擦嘴角的血色,輕聲說道:“所以來的時候,我喝了點酒,然後還有人託我給你帶句話——他確實沒想過殺你。”
花無喜轉回頭,看著夜色裡另一個南島站在那裡,手中握著鸚鵡洲,垂向地面,修長劍身之上正在緩緩的滴著血。
“原來是這樣。”
花無喜終於明白了方才南島眼眸中那快速逼近的東西是什麼。
是一柄劍。
握在手裡的劍。
花無喜最後想明白了這一點,至於最後一句話,花無喜或許依舊不相信,而後便直直地向前撲倒下來。
第二個南島消失在巷中,長劍落地有聲。
南島咳嗽著,將桃花劍收入鞘中,拄著劍走過去,將那柄鸚鵡洲撿了起來,從身後取下那片破爛的酒旗,拭去血跡,再度包好,放在身後背了起來。
而後提起花無喜的一隻腳,拖著向著巷外走去。
今日這裡沒有河。
所以南島沒有找到合適的拋屍地點,於是隨意地丟在了一處巷子裡的水缸中。
......
狄千鈞與山來要說些什麼,張小魚並不在意,打了幾圈麻將,便自顧自地離開了,在街上懶散地走著。
“看來你很相信南島。”
張小魚轉過頭去,便看見北臺坐在河邊護欄上。
“那是自然。”張小魚沒有停下來,依舊散漫地走著。他與北臺也止於認識而已,畢竟北臺很少打牌。所以自然沒有停下來交談一番的打算。
“為什麼?”
張小魚緩緩走著,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空空的劍鞘,說道:“你可以猜一猜?”
北臺看著張小魚的背影在人流中消失。
沉思許久,而後錯愕地看著那個方向。
他想到了一個可能,於是連酒都醒了七分。
“原來是這樣?”
北臺低聲喃喃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