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豁口的人可不囂張了,他倒是認慫快的很,跟我說:“沒想到還是個道上人,得罪了,改天必定登門道歉,擺酒請罪!”
說著他就要帶著人走,但是手裡的刀子上去就是一刀,直接戳著了那人的嘴邊上,把他的的臉劃了一個大口子,疼的他直叫喚!
那幾個漢子見了這人這麼狠,臉色變得難看,一臉的呆板,站在一起,動都不敢動。
阿貴看著我站在那,就問我:“七爺,您傷著沒有?我聽著有人要找你麻煩,就來看看,今個這是哪個不長眼的來送死啊?”
我聽著就說:“不知道那來的雜魚,連門道都沒摸清楚。就來要割我的舌頭,我倒是想好好問問,這人到底什麼來路,這麼的狂妄!”
那豁口的人聽我這麼說,倒是沒害怕,反而來了脾氣,直起腰跟我說“我吃的是荷花飯,上面的阿爹是白紙扇。今個點錯相了,多有得罪,井水不犯河水,你要是不讓我走,就是玩火上身。”
我聽著就皺了眉頭,這人還是個洪門青幫的人啊,荷花就是白蓮教,青幫洪門白蓮教是一家。對外都說是吃荷花飯的,這個人稱呼上面的人叫阿爹,那應該就是青幫了,只有青幫才會把收的弟子以父子相稱,這白紙扇就是他阿爹現在所在的職務,香主、二路元帥、紅棍、紙扇、草鞋、四九仔上下有序的六級。
青幫如今早就沒了勢,也不知道從那冒出來的,多少年都沒聽過了,如今冒出來個白紙扇,還以為自己多牛氣了。
我還沒說話,阿貴倒是來脾氣了,他捏著這豁口的嘴巴,兩根手指頭朝著裡面一捏,手起刀落,愣是把人家的舌頭給割下來了,疼的那人在地上打滾,我看著阿貴把舌頭丟在地上,就覺得他有點過了。
“孃的,回去告訴你阿爹,割你舌頭的人是袍哥阿貴,斗膽就過來,這人是我袍哥七爺,我們佔的是雙奶山!”
我聽著阿貴自報家門,也就知道他根本就沒有怕的意思,只是我這個人不喜歡把事情給鬧大了,這麼一鬧,若是對方底子硬,只怕是要幹仗的。
那豁口從地上撿起來自己的舌頭,嘴裡屋裡哇啦的說了一些我聽不懂的話,但是也沒多說,就要帶著人走,阿貴不依不饒。走可以,每個人剁一根手指頭,讓他們知道過界可是要丟命的。
那些人當然不幹,但是也由不得他們,阿貴讓人把他們種荷花了,也就是包成一團,愣是把人家的手指給剁了一根才讓人家走。
我也沒攔著,這就是江湖。這要是擱著哪些歲月,這些過界來殺人的,只怕早就被蒙個頭子挖了坑,就地活埋了。
那些不開眼的走了,但是我不認為這件事過去了,不過我也不放在心上,難得阿貴過來,我就跟他一起喝酒。這些時日他收攬弟兄,做六哥以前做的生意,而且還在奶子上山開了賭檔,所謂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說的就是他,這要是擱在打仗那些年月,阿貴也是個小軍閥了。 百度嫂索 —風水師筆記
喝了一通,阿貴問我之前的事是咋回事,我沒跟他說,就是說一些小雜魚罷了,我問他為什麼又回龍口村了阿貴說來給六哥燒點酒水,我聽著才想起來,到了六哥的壽辰了,我也沒多想,就去拿香燭,還有黃紙,我把黃紙給裁好,窩成一道道的,然後放在笆斗裡,又去找了幾掛鞭炮,等喝完了酒,跟阿貴一起去拜祭一下六哥!
吃完了酒,我們就去了六哥的墳,這個墳是我親自點的,好風好水,六哥是個道上混的,當過鬍子,跟他認識純屬意外,跟他有了交情也是上天的緣分,他這個人江湖跑的,腦袋都在褲腰帶上拴著,他死了,我也不心疼。早死早超生。
燒完了紙,我跟阿貴就坐在墳邊上,大半夜的在邊上喝酒,阿貴跟我說他跟六哥的以前的事,那時候他殺人多了去了,人家見了,都怕他們,不像現在。居然有雜魚敢來鬧事,阿貴跟我說,讓我有空去雙奶山一趟,雖然阿貴知道我不想跟混子走一道,但是怎麼說也是六哥的兄弟,得回以前的山頭拜祭一下老大哥們。
我聽著就說好,阿貴又跟我說,他知道我心裡看不起他們這些玩刀口耍橫的,我說還真沒有,我挺喜歡阿貴他們這些人的生活方式的,不用想太多,就是蠻橫,老子就是天不怕地不怕,不像我,知道命,做任何事都要算計,深怕造孽,觸了忌諱,還要承受著三缺五弊,活著太累!
我跟阿貴說了不少話,這會,我突然看兩個人影跌跌撞撞的朝著我們的方向跑過來了,我看著是王紅,他跑到我面前,跟我說:“孃的,你看這是啥?”
我聽著就看著王紅手裡面的盒子,我把盒子給開啟了,我一看,他孃的,裡面血淋淋的,居然是一個人的耳朵。
狗日的,這是誰送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