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看看。”
溫無宸吩咐了一句,那個青衣丫鬟就屈膝領命,匆匆地朝著蓮影閣那邊去了。
那些舉子們留在小花廳裡,全都神情焦急地往付夫人的方向張望著。
付夫人大步流星地趕上了端木緋,目標明確地走向蓮影閣前的安平,故意拔高音量問道:“殿下,這裡面是怎麼了?要不要我替殿下進去瞧瞧?”
付夫人飛快地瞥了端木緋一眼,瞳孔異常得明亮,帶著幾分狠厲,幾分勢在必得。
也不等安平回應,付夫人就毫無預警地出了手,率先推開了蓮影閣的大門。
現在女兒和慕炎木已成舟,端木緋不過是自取其辱,她一定會後悔的!
“吱呀”一聲,蓮影閣的大門被推開了。
付夫人的行為莽撞突兀,一下子吸引了不遠處其他幾位夫人的注意力。
這些夫人也都有志一同地朝蓮影閣這邊望了過來。
這一望,眾人皆是目瞪口呆。
蓮影閣方圓幾丈都陷入一片死寂。
閣內,一個身形纖細、著丁香色紗裙的姑娘一臉惶惶地與付夫人四目相對。
少女的嘴裡被塞了一團抹布,口中“咿咿唔唔”地發不出聲音來。
她的臉上似乎被人潑過茶水,溼漉漉的,還有幾片茶葉黏在她額角,鬢髮凌亂,連發釵都歪在了一邊,搖搖欲墜。
連她的上半身也被茶水淋溼了一半,那輕薄如蟬翼的紗衣溼噠噠地黏在了細膩的肌膚上,薄紗下隱約透出那繡著牡丹花的青蓮色肚兜。
狼狽之中又透著幾分嫵媚,幾分楚楚可憐。
“……”付夫人的眸子猛然瞪大,看著形容狼狽的女兒。
此刻在閣中的人不僅僅是付盈萱而已,還有她身後的七八個金吾衛,唯獨沒有新帝。
付盈萱的雙臂被兩個金吾衛牢牢地桎梏住了,根本動彈不得。
風一吹,就把她身上的香味送了出去,那股夾著麝香味的氣味濃郁纏綿。
付夫人下意識地屏息,渾身彷彿被凍僵似的。
那些夫人們也是呆若木雞,久久沒有反應過來。
這一瞬,時間彷彿被凍結了一般。
金吾衛副指揮使從閣中走了出來。
他看也沒看門前的付夫人一眼,徑直地走到了安平跟前,對著安平抱拳稟道:“殿下,人已經拿下了。”
男子的聲音鏗鏘有力,清晰地傳入周圍所有女眷的耳中。
所有人都用一種古怪的目光看著身著薄紗的付盈萱,除了震驚外,更多的是輕鄙。
從付盈萱的裝扮,她們一眼就看出她想要幹什麼,而她的目標是誰,可想而知!
哎呦,一個卑賤低微的女伎還想勾引新帝,真是膽大包天,以為這樣就能扶搖直上嗎!
她們目光如箭地射向了付盈萱。
安平似笑非笑地看向了三步外的付夫人,意味深長地說道:“本宮這賞花宴,還真是熱鬧啊。付夫人,你說是不是?”
付盈萱根本說不出話來,只能拼命地對著付夫人搖著頭,那雙發紅的眼睛猶如困獸,瞳孔中似乎藏著千言萬語要說。
“……”付夫人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幾乎張到了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