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一路,等端木緋回到端木府時,她已經吃得半飽了。
涵星用了午膳後,也沒急著走,留在端木府與端木緋、端木紜一起玩踢毽子。
三人樂呵呵地一直玩到了申初李廷攸來接涵星迴府。
“我們乾脆和外祖父用了晚膳再走吧?”涵星笑嘻嘻地把李廷攸也留下了,“本宮也好久沒見外祖父了。”
端木緋瞥了涵星一眼,一眼就看出了她的意圖,直言道:“你是想找祖父打聽承天門行刺的事吧?”
被端木緋說穿了自己的意圖,涵星也不羞窘,理直氣壯道:“本宮這不是順便嗎!”
知涵星如李廷攸立刻聽出幾分言下之意,“你們上午不會也去了承天門吧?”
涵星嬌裡嬌氣地應了一聲:“當時可驚險了!幸好炎堂哥身手夠利索,沒讓奸人得逞。可惜了,你不在,沒看到。”
李廷攸勾唇笑了,“我是不在場,但是不代表我不知道後面的事……”
涵星登時眼睛一亮,急切地扯著李廷攸的袖子問道:“快說快說!別賣關子!”
端木緋也是目光灼灼地盯著李廷攸,一臉的好奇。
李廷攸不敢吊這對錶姐妹的胃口,乖乖地說了:“那兩個抓住的刺客是金吾衛審的,他們是原南懷派來的探子。”
“前陣子錦衣衛抓到了一批南懷探子,審訊後,發現還有漏網之魚潛伏在京中,阿炎這次就特意以身為餌引這票人動手。他們果然上鉤了!”
涵星聽得目瞪口呆,又義憤填膺,小臉氣得通紅。
“這些南懷人還真是賊心不死!活該他們自投羅網!”涵星咬牙切齒地說道。
“那個南懷偽王蘇娜也是目光短淺,覺得擒賊先擒王,只要殺了阿炎,就可以令大盛四分五裂,屆時他們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地奪回南懷……”李廷攸不以為然地說道。蘇娜未免也太小瞧大盛了!
“那個什麼蘇娜漂不漂亮?”涵星好奇地問道。
沒等李廷攸回答,她就自問自答了:“大概是長得不好吧,否則也不至於搶了有婦之夫去成親啊。”
“……”李廷攸一言難盡地看著涵星。這丫頭的關注點還真是獨特得很。
端木緋忍不住捂著嘴竊笑,肩膀微微抖動著。
涵星又往李廷攸湊近了一些,再次問道:“到底她漂不漂亮?”
李廷攸很老實地搖了搖頭:“我沒見過。”
李廷攸本來還以為這個話題該到此為止了,誰想涵星緊接著又丟擲了下一個問題:“你想不想見?”
“……”李廷攸默不作聲,他總覺得這是個死亡問題,還是不答得好。
涵星歪了歪螓首,自言自語道:“炎堂哥應該見過那個什麼蘇娜……”她提醒道:“緋表妹,下次你記得問問炎堂哥蘇娜到底好不好看。”
“沒問題。”端木緋爽快地應了。
“……”李廷攸默默地看著這對錶姐妹,端起了茶盅,在心裡對自己說,和他沒關係,他什麼都不知道。
涵星湊過去和端木緋咬耳朵:
“緋表妹,本宮以前還從來沒見過南懷人呢!”
“記得曾經聽人說他們的面板都很黑,鼻子挺高,眼窩也深……”
“哎呀,今早的一切發生得太快了,本宮都沒注意仔細看他們的樣子,就記得面板是有些黑……”
端木緋回想著早上那兩個刺客的樣子和之前那個叫羅大衛的貨郎,搖了搖頭:“倒也不一定。我之前還見過一個南懷人,他看著面板不黑啊。”
“反正你問問炎堂哥就不知道了。”涵星連連點頭,“瞧南懷的男人都凶神惡煞的,估計女人也好看不到哪裡去!”
“阿嚏!”
慕炎捂著嘴重重地打了個噴嚏。他身上早就沒穿著上午那身袞冕,換了一件玄色暗紋直裰。
屋子裡點著一個炭盆,溫暖如春。
岑隱順手關上了旁邊的窗戶,體貼地問道:“要不要讓人給你煮碗薑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