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情一怔,她臉帶疑色,心中稍稍有些不屑,什麼叫對人不甚瞭解,她冷“哼”說道:“我便是人,怎的會不瞭解人是什麼?能說話,能吃飯,能睡覺,能走路,能跑步,這便是人了…”
盧小魚道:“看來古人誠不欺我…”
陳情:“你想說什麼?”
盧小魚:“沒什麼,我們回到“人”的話題上來吧。”而他心中卻想:“果然女人都是胸大無腦。”盧小魚見過胸口解開束縛的陳情,那可是能夠睥睨天下的“兇”器。
陳柔臉沉了下去,不過她不再做聲,而是想看盧小魚會說什麼。
盧小魚道:“人是漢語名詞,形象字,表示一個懂得鞠躬,謙遜的直立動物。人之所以能鞠躬,是因為內心會思考,明白個人力量不足,懂得尋求他人幫助。”
陳情說道:“你的意思是覺得我不夠謙遜?”
“非也,今日之談,只圍繞“人”字,並非有其他含義,你且聽我說…”盧小魚繼續說道:
“天地之性最貴者也。人以縱生,貴於橫生,故象其上臂下頸。”
“禮運曰:人者,其天地之德、陰陽之交、鬼神之會、五行之秀氣也。又曰:人者,天地之心也,五行之端也,食味、別聲、被色而生者也。按禽、獸、艸、木皆天地所生,而不得為天地之心;惟人為天地之心。故天地之生此為極貴。天地之心謂之人,能與天地合德;果實之心亦謂之人,能復生艸木而成果實。皆至微而具全體也。”
說完這些系統載入到語言中樞中的文字,盧小魚也懵得一逼,他自己都不懂剛才說的那些文言文什麼意思,只能揣測個一二。
盧小魚說完,他就偏頭一邊,看著外面花花草草,佯裝做深思狀。餘光之中,卻見陳情皺著眉頭,正在理解著他所說的話,不由心中暗暗安定,想是這個逼裝的不錯。
而在隔壁旁聽的陳柔和小環兩人,小環對盧小魚所言幾乎不懂,所以乾脆免得去想,雙手捧著臉看著陳柔,看她點著頭,手中毛筆在紙上也寫了個“人”字。她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這盧小魚作為教書先生所授的第一堂課——什麼是人。與傳統教書先生教書的方式雖不一樣,但卻有些別出心裁,叫人容易理解和接受。
陳情聽了盧小魚這番話後,才真的相信,真如盧小魚所說,他只是在教她什麼是人,此刻細品之下,對人的理解又多了一些,不由將她對盧小魚的一絲敵意放下,說道:“受教了…”
盧小魚繼續佯裝思緒,他目不轉睛的盯著一顆樹,也不知道盯些什麼名堂。
陳情“喂”聲叫道,卻不見盧小魚應答,此時順著他視線而去,也並沒有看見什麼。
盧小魚起初只是假裝深沉,而此時卻是真的被什麼事物吸引,在他的眼裡,樹枝上一隻繭好像動了一下,隱約感到繭中擁有著生命力,想是有隻彩蝶正在拼命的突破那一層生命的桎梏。
“喂,喂…”陳情再叫了幾聲,但盧小魚依舊未答應,手指立在嘴前做了個“虛”聲的手勢。
“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