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早點睡,別熬夜!”
“你也是,哥!”
“我得跑再跑趟哈爾濱!找周瘸子要東西!”
“那你小心點哥!”
將榮掛了電話,想起來遠在新疆的哥哥,抬手開啟音樂播放器,點開一首《在伊犁的路上》。
刀郎那沙啞的低音響徹整個車廂,將榮紅著眼睛踹狠油門道:“弟,咱倆的命都是隋爺救得,一輩子都報答不完!”
電話那頭的將光,拿起毛巾擦了把**的上身,一張堪比黃土高原溝壑的臉上除了醜陋還有那雙清澈的眼睛,當然還有一顆知恩圖報的心!
有些人適合做什麼視乎早就定好了,正如這對親兄弟一樣,為隋大眼賣命多年卻從來不喊苦累。
已經是凌晨一點了,將榮走後的半個小時在隋大兩顆菸捲和一杯清茶裡過去,他起身朝空氣中打了一拳,晃著腦袋道:“八斤老兄,該找你喝幾杯酒了!”
這個在天都市幾年前炙手可熱的人物,在大部分人都以為死翹翹的時間裡卻活得有滋有味,他要做的事情卻是對一個老將軍的承諾,他要親手把那把開啟北涼山堪比雄偉宮殿的鑰匙交給老將軍,只因這個承諾是他當年跟老將軍喝下一壺老酒坐在北京老四合院榕樹下許下的承諾!
迷霧漸漸揭開,張六兩是隋大眼種的謎底將會浮出水面,這個如今身份特殊,以前身份特殊的青年卻在睡夢中遨遊。
也許思念真的就如長了線的資訊一般,從扎蘭屯這座城市的團結鄉傳遞到了K省的南都市,張六兩的夢中出現了一個稱自己為兒子的老頭。
他跟八斤師父站在一起,指著遠處他曾為見到過的雄偉建築對自己道:“兒子,看到沒,那是一堆能入世界物資遺產寶庫的東西,你爹我這些年就是為了找他還一個自己的承諾!”
而八斤師父只是笑著,看著,望著,然後慢慢揹著手嘆了口氣,而後提留一動直接上了廟裡的院牆,背手而站立的八斤師父朝空氣中劃出一個字。
張六兩順著手勢卻看懂了這個字,因為那個字只有兩畫。
一撇一捺!
這是個夢,卻是讓張六兩深深不能拔出的夢,他在夢裡看到了上山的司馬問天,看到了侍郎叔,還看到了一個滿頭銀髮的老者攙扶著一個頭發花白手裡拄著柺杖穿著褐綠色的軍服胸口掛著一堆軍功章的老頭。
這些人統統都入了夢,是什麼寓意?
早晨醒來的張六兩卻清楚了記清了這個夢,怔怔望著站在寢室裡用牙刷捯飭牙口的耿加強足足有五分鐘之多。
耿加強嘴裡白沫嗚咽指著張六兩道:“起錯邊了,有床氣,老子閃!”
張六兩哈哈大笑道:“老子做夢夢見幾個基佬把你圍成一堆呢!”
迅速起床下地的張六兩跟隨後醒來的王大旭奔向洗手間洗刷,歡樂的三人組就算因為沒有土豪劉在也依舊歡快如歌。
對於夢中的畫面,張六兩沒太多去想,也許是自己太想八斤師父了,這些天也是忙的不可開交,縱然是想念就會入夢的道理吧!
而往前推一個小時的話,也即是張六兩等人六點起床之前的五點,那個滿臉溝壑的男人搭著早班機,從新疆遠赴K省。
將光霸氣返場,只為一個被丟在北涼山上的孩子!
習慣性的跟王大旭和耿加強在通往經管學院的岔口分開,張六兩朝自己喜歡的圖書館奔去,他倆則規矩去上課,因為他倆沒這個特權,可以不上除了老頑固之外的課程。
因為下午兩點有這藍天KTV的面試,張六兩準備惡補一下這有關面試的注意事項的知識,於是乎進了圖書館便針對性的找了幾本這方面的書。
奈何卻在找書的時候碰到了張六兩的女神夏小萱。
張六兩禮貌微笑道:“早啊!”
夏小萱見到張六兩如此禮貌也不好意思甩臉,微笑道:“早!”
這一笑直接把張六兩的魂差點勾走,他試探性的問道:“你也要面試?”
因為張六兩看到這夏小萱要挑的書儼然跟自己要找的書是一個類別的。
“是啊,你怎麼知道?”夏小萱不明白的問道。
“不會是距離學校不遠的藍天KTV吧?”張六兩開心道。
難不成夏小萱也是為了下午兩點的面試準備惡補面試事宜的?張六兩心裡樂開了花,若是自己能跟夏小萱一起去面試,然後一起透過面試,那日後豈不是妙哉樂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