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就只是見一面這麼單純麼。”
“不然呢。”白樹人微笑道。
“我覺得白先生可能還有別的事,不然的話怎麼會那麼隆重的跟我見面,不但要找你的手下當面跟我約定時間,然後才來親自拜訪,我可是受寵若驚,我來東海市如果受到這麼待遇的話,那真是三生有幸了,我這人不喜歡拐彎抹角,如果白先生有其他隱瞞的事情最好是告知我,”張六兩直言不諱道。
正常意義上,張六兩是這種性格,他不喜歡拐彎抹角,不喜歡跟不認識的人笑裡藏刀,你若來了,有戰的意思,那咱們便戰,你若來了,藏著其他隱情,不說,那你走,這是張六兩如今大多時候的寫照。
也許這是不成熟的表現,也許這也是經歷了初夏離開後張六兩冷峻的體現了,反正無可厚非,哪種轉變對張六兩來說都是一個二十歲青年必須要走的一關。
白樹人聽到這沒任何的生氣之意,反而是笑著說道:“張先生敵意很重啊,我來這裡還沒說什麼,你就覺得我是你的敵人,看來你對東海市也有敵意,具體點也就是說,你對東海市只要是不為你所用的人都存在敵意。對不對。”
張六兩聽完白樹的話,心裡一驚,白樹人這種人進屋之後的話沒多少,要麼是幾個字,而這一句說的字數是最多的。他的話不假,張六兩的確對白樹人存在敵意,在他看來,東海市這種遍地是大哥的地頭,你來這無非就是兩種意思,一是巴結站隊。二是表明中立的態度,不管不問,希望不要波及到他的利益。
這兩個意思是大多數人目前持有的意思,而張六兩對於白樹人來這既不是站隊也不是表明來意的意思卻看不透了。
張六兩開口道:“白先生說錯了,其實不是我對東海市的人有敵意,而是東海市這些個地頭蛇們對我有敵意。他們覺得我來這裡是要把他們踢出局了,是要把這裡變成大陸集團的地盤了。可是,我真正想做的並非是這些,我只是覺得我的企業能給東海市人民帶來利益,只要別人不犯我,我一定不去犯別人。”
張六兩的這些話實際是真正道明瞭他這一路走來堅持的最貼切的理論了。
從他最初因為金刀盒子裡被人藏貨被追殺開始,他這一路走來大部分時間都是在打逆襲戰,打李元秋是大逆襲戰,打掉趙章更是,包括回來報仇的李元秋的弟弟李元虎。更或者,邊之敬這一方勢力也是如此,包括以後要北上去跟納蘭東對峙。這些都是張六兩結下的樑子,而並非去主動碰觸犯人家的,而是沿用了那句話的準則,人不犯我我何必去犯人呢。
事實打下,張六兩把自己的言說告知了白樹人。
白樹人聽後,沒著急回應,端起茶水喝了幾口,緩緩放下杯子之後這才不緊不慢的說道:“我覺得張先生確實是敵意濃厚了,反正我沒有樹敵的意思,就是想來看看叱吒天都和南都兩城市的張六兩是什麼樣子,看完了也就完了,喝了你一些茶水,已經非常禮貌了,張先生,再見,”
白樹人起身向外走去,張六兩並非起身,而是示意楚生去送客。
楚生送完客人折返,站在張六兩面前說道:“他走的時候給你留了句話,”
“什麼話。”張六兩問道。
“他說,這麼些年敢跟他這樣說話的人你是第一個,”
“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忙吧,我一個人靜一下,”張六兩對楚生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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