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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洛泠城的街上甚是熱鬧,人來人往,熙熙攘攘的,吆喝聲此起彼伏,高高掛起的酒旗迎風飄揚,街上的行人歡笑喧囂。一月有餘後的第一次親自加入這種情景的白桃李眸子發亮,見過熱鬧的,可卻是第一次見到白日裡也這麼熱鬧的地方。
“木鬼,”白桃李突然眼前一亮,不遠處有個老人支著插了不少支糖葫蘆的木棒站在街道旁,“是糖葫蘆!”
木鬼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確實有一個老人在那賣著糖葫蘆,不過木鬼卻不知道什麼是糖葫蘆,從前沒見過也沒有吃過。
白桃李這一出來散心果然整個人心情都好了不少,她跑過去掏出銅錢買了四根糖葫蘆:“我和木鬼,師父和溫言都要有。”
那老人笑著將四根糖葫蘆遞到她的手中。
木鬼站在她身旁靜靜的看著,忽然一個身披黑色斗篷的人慌亂的從她們身旁穿過,也許是跑的太急,一下撞上了白桃李,白桃李一個重心不穩便要向後倒去,摔在了地上。
白桃李看見那黑色斗篷下的是一張姣好的面容,是個女子,那女子也看著地上的白桃李,像是細細看了一番後,忽然瞪大了眼睛,便轉身便走。
“站住!”木鬼將白桃李扶起,一下攔住那個女子,“撞了人連聲道歉也不會說?”
那女子見狀,抬頭看了看木鬼:“我不是故意的。”
“那也請姑娘給我家主子道歉。”
白桃李拿著糖葫蘆,這一來街市便遇到了這等情況,眼看著周圍有路人要圍過來,白桃李想著別將事情鬧大了,讓雙方都在街市上丟了臉面,還是三個姑娘家。
“木鬼,還是算了吧,這位姑娘一定也是有什麼急事匆忙趕路才不小心撞到我的,你看我也沒什麼事,不要為難她了。”白桃李拉了拉木鬼的衣角。
“這位姑娘,你家主子說了,我確實也不是故意的,煩請讓一條道,今日本姑娘有急事,下次見面定當給姑娘們賠不是。”那黑衣女子口氣溫和了下來。
木鬼這才放開那女子,給她讓道。
黑衣女子臨走時回頭看了看白桃李,心中很是鬱悶。
一模一樣?
待她走後,白桃李拉著木鬼往回走。
“木鬼,我們去別的地方走走吧。”白桃李說道,心裡卻想著剛剛那個女子,為什麼她看她的眼神這麼奇怪?
......
一間客棧。
客棧外人聲鼎沸,天色漸漸暗淡下去,火燒雲的最後一抹餘暉還殘留在空中,街道上的小販便將夜燈高高掛起了。
然而在客棧內,那個黑衣女子匆忙推開門,環顧四周見沒人便進了房內又將門牢牢關上。
那個黑衣女子將斗篷摘下放在桌上。
是個面容姣好的女子,烏黑的長髮,眸子是幽不可測的深潭,彷彿看一眼便可將整個人吸進去了般,她的手腕處帶著一串用琉璃珠串起來的手鍊。
她走到窗戶前,望著客棧外的人群,又看了看剛剛跑來時的方向,眼珠一轉。
那個女人究竟是誰,為什麼相似在哪見過一般?不過見沒見過也都與我無關了,以後也不會再見的,那個穿著黑衣的女人,男人般的打扮模樣也太讓人討厭了!
想著便又坐到桌前:“真是晦氣,剛來第一天就遇到了這種事情……”
她喝了一口茶又開始抱怨:“這衣服也真是醜死了……”
“喲,大小姐在抱怨什麼呢?”忽然一個衣著暗色的男子出現在窗邊,坐在那視窗上。
那男子有一雙漂亮的狐狸眼,長相也是極為好看,懶洋洋的坐姿給他增添了幾分邪魅之氣。
他邪邪的笑著看著那黑衣女子,一雙狐狸眼裡藏著隨時可以觸發的殺機。
“呵,你怎麼來了,不在漫香樓裡藏著,跑這來做什麼?”女子好像是故意要惹怒那男子一般,用了個“藏”字。
那男子絲毫不在意她的話,反而笑的更厲害了:“呵呵呵,不怕死的話你便儘管說。”
“怕啊,我哪敢不怕。”黑衣女子轉過身不再去看那男子。
“聽說……
“荀良來了?還帶著他的徒弟和那個百年不出門的老傢伙……”屋內昏暗的光照的屋內的人的臉色陰晦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