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已經經歷很多了,每次傅舒潼見了宮羽翊,回去的路上,總會剋制不住地輕聲哭。
命運對他們是何其的不公平,明明那麼相配地兩個人,卻偏偏走到了如今的地步,雙巧每次想起來,都替兩人惋惜。
而她們還不知道,此刻太子府太子妃的梓棠閣亂成了一團。
太子剛剛才帶著人離府,楚蕁露就帶著下人找來了。
守在門口的侍女告訴楚蕁露:“太子妃在休息,不方便見人,楚娘娘還是先回去吧,等太子妃醒了,我們會告訴她你來過的。”
楚蕁露微微扯了扯嘴角,笑容有些諷刺,不僅沒走,渾身的氣勢反而更加逼人了幾分,嘲諷道:“太子妃身子還真是嬌貴,三天兩頭生病,前腳剛剛害了蘇姑娘,後腳就躲在自己屋子裡裝病了,還真是好心機好算計。”
雙嬌皺著眉,臉色凝重,下意識反駁道:“娘娘,有些話可不能亂說,太子妃何時害過蘇姑娘了?”
楚蕁露沒明說,只是端著架子冷冽道:“太子現在忙,沒功夫料理著後院的事,可既然太子當初承諾過讓我幫忙料理後院,現在出了這種事,我也不好置之不理的,你總得讓你家太子妃出來給個交代的吧。”
雙嬌不卑不亢地攔在楚蕁露面前,眼神戒備,語氣淡漠:“娘娘語焉不詳,三兩句話就把這麼大的屎盆子扣在我們太子妃頭上,我們可不敢配合你胡鬧,再說了,太子的確是讓娘娘協理後院,可這樣也是在幫太子妃的基礎上的,你如今趁太子不在,就這般汙衊太子妃,恐怕不合適吧。”
她像個忠心耿耿的護衛,沒有她的允許,楚蕁露很難從這裡踏進去。
楚蕁露冷冷地睨了她一眼,眼神充滿了諷刺,似在嘲諷雙嬌的天真,語氣更是輕蔑:“證據確鑿死到臨頭了,你還替你家太子妃遮掩,蘇姑娘早晨就在你們梓棠閣吃了早膳,回去就嘔吐發燒昏迷,府上的太醫可是診斷出來了,她中了毒,這毒不是你們梓棠閣下的,還能是哪兒?”
聽到中毒兩個字的時候,雙嬌臉色就變了,眼神明顯有些慌亂。
楚蕁露看她這個樣子,就認定她們是心虛了,更加逼近一步:“你趕緊給我讓開,現在你不讓我們進去查問個清楚,完全可以治你一個包庇的罪,把你賣到窯子裡面去贖罪。”
雙嬌心裡沒底,卻還是倔強地擋在楚蕁露面前,硬著頭皮道:“你不能進去,我說了,太子妃現在需要休息,任何人都不能打擾她。”
雙嬌剛剛眼神有一瞬的慌亂,不過是覺得這件事的確不好解釋,並不代表她心虛,
此刻,她的眼神一片坦蕩,毫不畏懼地對楚蕁露說:“而且你剛剛所謂的下毒,不過是你一廂情願的猜忌罷了,沒有任何證據,你憑什麼就空口白牙汙衊太子妃,你要治我的罪之前,也得先清楚妾室汙衊正妻是什麼罪過!”
啪。
楚蕁露制咬緊牙關惡狠狠地打了雙嬌一巴掌,用力到雙嬌臉上很快就起了一個手指印,紅腫了起來。
楚蕁露粗重地喘息一聲,咬牙切齒道:“就憑你一個丫鬟也敢這麼跟我說話,她傅舒潼不過就是仗著家境比我好一點,才佔著太子妃這個位置罷了,不然太子喜歡的人是我,我才應該是名正言順的太子妃,你跟我說什麼妻妾,找死。”
雙嬌被打了一巴掌,卻也不敢吭聲,只是倔強地攔在楚蕁露面前,語氣堅決:“奴婢說錯話,娘娘要教訓教訓便是了,不過娘娘不能進梓棠閣去,有什麼事都等太子妃醒了再說。”
楚蕁露微微眯了眯眼睛,因為身高優勢居高臨下地望著面前卑躬屈膝的雙嬌,目光隱隱透露著懷疑。
她的目光越過雙嬌朝著梓棠閣內看了一眼,輕聲質問:“你說我們在外面把動靜鬧得這麼大,你們太子妃怎麼還沒醒呢,是真的身體不舒服睡得太沉,還是人壓根兒就沒在?”
雙嬌垂著頭盯著地面,一時間讓人拿捏不準她臉上的神色,她垂在身側的手,已經悄悄攥緊了自己的衣服,緊張得小腿都有些哆嗦。
可她也清楚自己不能表現出什麼來,不然一切可就都毀了。
所以雙嬌很快平復下自己的呼吸,抬起頭對楚蕁露微微一笑,淡定道:“娘娘這話又從何說起,我們太子妃這身體狀況,平日裡連梓棠閣都不出的,怎麼可能不在。”
楚蕁露眼睛眯了起來,滿地透露著濃濃的質疑:“這就更奇怪了,誰能成天守著一個院子哪兒也不去啊,你不覺得古怪嗎?我看啊,這人八成就是沒在,別是偷偷摸摸出去做什麼嫁見不得人的事了吧,你給我讓開,我今天還非得進去看個明白,到底在不在,看一眼不就清楚了。”最新
她伸手推了雙嬌一把,還命令身後的下人將雙嬌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