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顧知行很是贊同,立刻起身去安排道:“天黑之後馬上行動,我去查探太子府周邊情況,你們去一下這個小皇子的府邸,去觀察一下這件事會如何發展,我很好奇,這位小皇子宮羽翊要如何應對這個局面。”
如果這人能平安脫險,顧知行才會對他刮目相看。
雖然他這次來南洲的目的是為了救出蘇綿,對南洲皇室的爭鬥並不感興趣。
不過如果能輕易攪混水的話,顧知行也是相當樂意去做的,畢竟是敵對國,而且站在私人的角度,他也非常不希望宮羽鳴能順利登上這個皇位。
所以他的目的表現得很明顯,直接說“如果他遇到什麼危險,出於以後要跟他合作的目的,或許這件事上我們能暗中幫個忙,就當提前賣他一個人情,記住,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出手,千萬不能暴露。”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跟宮羽翊合作,的確是個很好的選擇。
大家很快散去,各自準備了。
自從觀言離開後,傅舒潼一直覺得很不安,就像是你冥冥之中的一點牽扯,她心跳得很快,完全控制不住地虎亂想,焦躁難安。
聽說太子跟太傅在朝堂上起了爭執之後,傅舒潼不知道為什麼想到了宮羽翊,心懸著地擔憂。
下午的時候,她徹底坐不住了,吩咐雙巧套馬,說要出門。
雙巧清楚她要去做什麼,象徵性地阻攔了一句:“小姐,你不必這麼擔心的,就算太子跟太傅真的把這件事扣在翊皇子身上,你也得相信他可以自己處理的,你要在去了,也幫不了他什麼,要是被人察覺了,反而會給他帶來危險。”
雙巧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可當一個人執拗起來,並且覺得如果自己去了,就能改變些什麼的時候,別人的勸說是完全沒有意義的。
傅舒潼堅持道:“就算真是這樣,我也得想去見他一面,不見他平安,我為辦法心安,你就下去準備吧雙巧。”
她的語氣甚至隱隱帶著祈求。
雙巧這下還能說什麼,只能按照傅舒潼吩咐地去做,兩人從後門出門,就像之前無數次做過的那樣。
讓侍女躺在床上偽裝傅舒潼在休息,然後她們關上侍女的衣服,從後院出門了,就連乘坐的馬車也是下人出門採買時候的馬車。
兩人很快到了宮羽翊的院子,卻也不敢從正門進去,而是到了側門。
觀言過來的時候,看見傅舒潼滿臉震驚:“小姐怎麼來了?”
剛剛見過面,此刻傅舒潼卻又滿臉焦慮和擔心地出現在這裡,難免讓觀言一顆心也跟著提了起來。
傅舒潼卻不準備多說,只是徑直朝著院子裡面走,熟門熟路的,一邊走一邊問:“他在哪兒,我想見他。”
她口中的他是誰,觀言自然清楚。
看她臉色不對,觀言也不敢耽擱,很快起身領著傅舒潼去了書房,然後跟雙巧站在書房外面等候。
宮羽翊不知道在計劃些什麼,傅舒潼進去的時候,他正俯身在紙上寫寫畫畫,聽見動靜也沒抬頭,還以為是剛剛出去的觀言,下意識地沉聲問了一句:“還有什麼事嗎?”
傅舒潼沉默著慢慢走近,鞋子落地的聲音很輕,聽著不像是觀言,而且房間裡已經多了一絲絲熟悉的中藥味。
宮羽翊終於反應過來了,握著毛筆的手慢慢頓住,掀起眼皮看了過去,看清來人,表情微不可查地閃過一絲驚喜,卻又很快被擔憂取代,不安地問:“你怎麼來了,是出什麼事了嗎?”
“嗯,有件事要告訴你,想讓你小心防備一下。”傅舒潼慢慢走近,近乎痴迷留戀地盯著眼前的人,明明不過兩三天沒見,思念卻在心底生根發芽。
又清楚這次見面也不過匆匆一瞥,所以眼神都不捨得在對方身上移開。
宮羽翊何嘗不是跟她一樣的心情。博士
他從案几後面繞出來,讓傅舒潼坐了下來,這才輕聲說:“有什麼事吩咐下人來說一聲就是了,你怎麼還親自過來了,外面天寒地凍的,可別再受了涼,你又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