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狡辯讓我覺得噁心。”白刃怒罵:“法拉爾,你真是一個捉摸不透的人。而今天,你必須為殺死阿提密斯付出代價。”
“你聽不懂我對阿提密斯說的話嗎?”法拉爾皺著眉頭說:“她有無窮無盡,只要我們需要,隨時可以再來一個、上百個乃至上千個阿提密斯……這種沒有靈魂的東西,完全可以當做工具使用。”
“對我而言,她就是活人,是我的戰友,你做了我無法寬恕的事情,殺死同胞。”白刃扛起阿提密斯的身體,把她包在白布裡面,憐憫的替她合上死不瞑目的雙眼,“我不懂也不想理解,有血有肉的人,她不應當因為沒有靈魂而遭到隨意的唾棄,因為她遲早都會擁有屬於自己的意志。”
冥頑不靈,法拉爾就是討厭白刃這一點,但她的資歷和他相差無幾,他沒辦法用任何方式壓制白刃。
“我不可能接受你的決鬥。”法拉爾說。白刃摘下手套,吐了一口唾沫,甩在法拉爾的臉上後重新戴上臂鎧,面色譏諷。
周圍的騎兵們看到兩位聖騎士之間的異常,當白刃把手套扔在法拉爾臉上的時候,大家都是一陣驚呼。
這是決鬥儀式,全泛大陸最慎重的對決,如此儀式一出,白刃將與法拉爾不死不休。尤其是那口唾沫,更是表示對法拉爾的侮辱與戲弄。這一次,即便是一直虛假笑著的法拉爾的面子都掛不住了。
“我不戰鬥並不是怕了你,我在以大局為重,還不想讓教廷再損失一個聖騎士。”法拉爾摘掉掛在肩膀上的白手套,甩在地上說:“既然你不領情,我也不會對你留情。第一位聖騎士的力量,你根本不明白。”
要是不接受白刃的挑戰,法拉爾很有可能成為其他士兵口中的懦夫。
“我不需要明白。”白刃冷漠的說。
白刃把長刀豎直在面前,長刀發出耀眼的光芒。
這是戰鬥的前奏,白刃已經打算好攻擊法拉爾了,他同意與不同意決鬥是他的事情,她的攻擊會接踵而至,絕不留情。
“準備好,向屠殺同胞謝罪吧,法拉爾。”白刃的四把長刀攻擊法拉爾,一瞬間平靜的戰場出現了拔刀斬擊的聲音,把更多的人的目光吸引在兩人之間的決鬥上。
搬運十字架的工作還在進行,沒有什麼事情計程車兵就隨著聲音來到這裡。
長刀與長劍互相撞擊,法拉爾不斷用法杖生成屏障阻擋白刃,並趁勢用長劍攻擊白刃。兩人早就有了火氣,這絕非一時用氣的鬥毆,他們各個下了死手。白刃的攻擊凌厲快速難以抵擋,法拉爾的護盾防禦的沒有死角,長劍抽空進攻白刃沒有防備的地方。
“難纏死了。”法拉爾皺著眉頭想,白刃的攻擊太多太快了,現在進入她的攻擊節奏裡,這狂風暴雨般的進攻還要持續更久,明明攻擊阿拜樓的時候都沒有這麼賣力過。
不過他不著急,防禦總比進攻省力。此消彼長下,白刃的優勢會蕩然無存,法拉爾一直都自認為是很耐心的人。
儘管這眼花繚亂的白光讓他心煩意亂。
周圍的人越聚越多,大家歪過頭避開刺的眼睛發痛的白刃的刀光詢問兩個聖騎士大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事。
兩個大人物打起來可不多見,聖戰部的人看見可要對他們進行責罰了。
“法拉爾大人處決了超出控制的阿提密斯。”稍微知道些事情真相的人說:“白刃大人無法理解法拉爾的做法,所以兩個人打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