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不是地球上的家園,他們長的即便相像,本質裡的劣根性卻無法彌補。
雪格拉人讓阿拜樓頭一次知道這世界上不是隻有愚蠢的民眾,還是有人願意為了捍衛另一種東西挺身而出的。
友誼。
榮耀。
至死不渝。
這些東西都是超過生命的沉重。
還要繼續嗎?用凡人的身體對抗教廷的冰冷殺人機器——阿拜樓不允許,雪格拉人的命每一個都比教廷的狗重要。
這或許是臨死前的迴光返照?肉山的龐大的軀體有如一座山。
“阿拜樓,你能扶我起來嗎?一下就好,只有你能辦到。”肉山紅著眼睛說:“站起來就不能再坐下了,除非敵人徹底消失。”
“留下暗傷也沒關係?”阿拜樓說。
“我本就是一個由傷口組成的怪物。”肉山說。
“咱們想的一樣。”阿拜樓笑了。
“你起來以後,把我也扶起來,男子漢的旅途可不是躺著看自己的朋友們死。”
女騎士的長劍甩出一道光澤砍傷了曷薩拉的胳膊,深可見骨。曷薩拉死咬牙關忍受痛苦,想反手攻擊女騎士,可她的盾防禦的滴水不漏,曷薩拉的劍被她格擋,拍飛脫手。
“連自己武器都握不住敢自稱為強者。”女騎士冷嘲熱諷,她長劍對準摔倒的曷薩拉的胸口說:“死吧,帶著懺悔面見裁決之神。”
“死定了。”曷薩拉躺在地上,腿腳被女騎士踩住,這一劍必穿透他的心窩。
龐大的身影驟現,頃刻間擋住了曷薩拉的視線。籠罩下的曷薩拉只能聽到粗重的怒喝聲。
“滾,雪格拉人的神才不是狗屁三十六神柱。”
女騎士被撞飛,她的盾牌斷成兩節,劍也在這一次撞擊下碎了一個尖。
“哈,連站都站不穩的廢物,也敢自稱為強者。”肉山把女騎士嘲諷曷薩拉的話原原本本的還給她。
惱羞成怒的女騎士扔下盾牌,一邊醞釀著鬥氣,一邊從地上爬起。
不動如……
肉山的腳再次踢到女騎士的肚子上,鎧甲碎裂。
“山?我剛剛搬動了一個山,在我面前不動,你配嗎?”肉山說。
然而女騎士已經沒有能力說話了,她瞪著眼睛口吐鮮血,五臟六腑全部稀碎,腹部一個大坑宣告著她的死訊不遠。
面對肉山,女騎士在害怕。
她死不瞑目。
邁克心中大驚,為何重傷的人又站起來了,他之前看到的可不是演戲!沒有人可以演那樣的戲!
如果肉山都站起來了,那阿拜樓……
邁克看了眼另一處戰場,不盡悲從心來。
“我一定要殺了你,殺了你!”邁克哭著說:“替她報仇!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