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麗黛佳,你想做的是這個對嗎?”摩多黎偷偷的說:“雖然我還不能明白你是什麼存在,但是知道你沒有殺了風婆婆就夠了,除此之外我們還是朋友。”
“你說的對。”瑪麗黛佳沒有恢復本來的樣貌,她還是德高望重的風婆婆的模樣,“替我保密,這件事情很重要。”
“當然。”摩多黎點頭說:“前提是你沒有騙我。”
瑪麗黛佳神色複雜的看了眼摩多黎,故作誇張的劇烈的咳嗽了幾聲,然後大聲說:“敵人入侵雪格拉,屠刀對準大英雄,雪格拉之民該如何做?”
“擊碎!”
瑪麗黛佳身後是上千名騎著冰原牛的騎士,他們已經整裝待發,隱隱顯示出世界一流騎兵團的素質,庫卡族和高迪山族甚至不需要過多的準備磨合,就可以開始一場不可阻擋的攻擊。
“奔牛騎兵!”
“無往不利!”
圈養的冰原牛比冰原牛弱了一點,但它們發起的衝鋒極少有騎兵團能夠阻擋,勢大力沉的冰原牛光靠自身都可以踩碎敵人。
奔牛騎兵們沒有使用鋒利的武器,而是使用輕便、容易使敵人失去平衡的武器,後續的攻擊,靠奔牛的鐵蹄就足夠了。
大地在震動,奔牛的前進非常嚇人,他們粗壯的身體是徹頭徹尾的壓路機,正在人群中肆意殺戮的教廷聽到這股聲音,發現已經來不及躲開,奔牛騎兵在他的側翼奔襲而來,早就接受過訓練的雪格拉人熟練的應對奔牛騎兵的衝擊,他們抓住第一排和第二排騎兵伸出來的手,翻身上牛。
“你要是再亂摸我的腰,我就把你踢下去。”摩多黎惡狠狠的對動手動腳的庫卡族年親人說。
“抱歉,不由自主。”庫卡族年輕人尷尬的抬起手,“你太漂亮了。”
“如果你不說這句話,一會兒到地方了你就準備嘴落地吧。”
天啟之盾。
盾者面對奔牛衝擊,把大盾立在插在原地,光環鬥氣同時爆發,一道光幕與奔牛騎兵正好相反,在騎兵的洪流裡像一座小島。
他們必須謹慎,全大陸頂尖的騎兵團並不簡單,不小心就會被踩成肉醬。
“死。”刺獾獵手見到奔牛騎兵,突然用鐮刀勾住神術師的法杖,快速的躲開拘束者的幾道鎖鏈,把他從半空中抓住,用鎖鏈捆住拘束者扔向地面。“我肯定不會選擇這種死法。”刺獾獵手落到其中一隻冰原牛的背上,他收回鎖鏈上的飛鐮,勾著神術者被踩的千瘡百孔的腦袋,“我應該改名叫獵頭專家了。”
然而……
奔牛騎兵只殺了神術師這麼一個倒黴蛋。
教廷的人沒有忘記自己的使命與任務,攻擊依舊不斷的偏向阿拜樓,雪格拉人開始傷亡慘重,而圍攻邁克的雪格拉強者亦出現傷亡。
邁克的拳頭擊中了一個人,把他的腹部開啟了花。
女騎士的盾牌拍碎了一個人的內臟。
牧師借這個機會用長杖刺穿了一個人的心臟。
拘束者沒有被同伴的慘死擾亂心神,他滿不在乎的繼續與刺獾獵手纏鬥。
熱鬧的雪格拉更熱鬧了,慘烈的讓人不忍直視。阿拜樓總覺得心中有一根絃斷了。
“你在哭嗎?肉山。”阿拜樓問。
“沒有。”肉山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更平淡。阿拜樓側過臉,看到肉山兩道誇張的淚痕。
“第一次,有人會為了我拼命戰鬥,阿拜樓,你都不會為了我拼命的。”肉山哭的像個孩子,“我看不下去了,我殺了那麼多人,唯有這次,我的心在隱隱作痛。”
誰不是?
夏瑪莎她們另說,這世界上哪個地方的人不是背信棄義,阿拜樓讓他們過的更好,他們卻從不想著自己維護自己的幸福,反而期待有人能夠挺身而出,而需要犧牲給他們帶來幸福的人的時候,他們選擇默不作聲。
“既然是你,做這些也是應該的。”
阿拜樓被綁在封印之間的時候,那些冷漠,甚至有些看熱鬧的神情刺痛阿拜樓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