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掉塊兒肉了嗎?”
“你···你你···”苟日新怒火攻心,爪子指著喬明氣的直髮抖。
“哎呀你幹嘛呀,把小新都嚇到了,”溫昕一把拍開喬明的手,抱起苟日新急忙安慰,“彆氣彆氣,她就這脾氣,刀子嘴豆腐心,不···哎呦呦,不哭不哭,對傷口不好。”
苟日新眼眶飆淚,傷心欲絕,士可殺不可辱,這是他貓生以來,最大的恥辱!
喬明糾結的看著大哭的苟日新,也不知道他哭個什麼勁兒,附近的寵物醫院就這一家,難道還要大老遠坐車去別處嗎?
矯情勁兒。
晚上,寢室五人外加一貓,對於喬明無恥虐貓的行為,進行了嚴厲的批評和指責,判處她清洗寢室人襪子的酷刑。
看著地上滿滿一桶襪子,喬明臉色猙獰的看向幾人,“你們這是假公濟私吧?”
“洗的時候,記得加金紡,要香香的!”老大道。
“鞋墊兒算不?”老二從鞋裡抽出白中帶黑的一片兒墊子。
“那個我過年的紅襪子有些褪色,記得分開洗。”老三提醒道。
“我的羊毛襪縮水起球了,曬的時候能順手揪一揪嗎?”老四商量道。
“我···”
“閉嘴!”喬明怒瞪向溫昕,想用眼神殺死這個告御狀的。
桶裡的襪子散發著不可言說的味道,蔓延了整個寢室。苟日新躺在窩裡,捂著鼻子催促道:“別磨蹭了,快去洗吧。”
“溫昕?”
“嗯?”
喬明挑了挑眉,低聲道,“跟我來,和你說個故事。”
“啥故事?”
過了片刻,一個身影踉踉蹌蹌的闖進宿舍,滿臉悲慼聲淚俱下的高聲唱著:
“小白菜呀,地裡黃呀;三兩歲呀,沒了娘呀。親孃呀,親孃呀!
跟著爹爹,還好過呀;只怕爹爹,娶後孃呀。親孃呀,親孃呀!
娶了後孃,三年半呀;生個弟弟,比我強呀。親孃呀,親孃呀!”
苟日新猛地從睡夢中驚醒,剛睜開眼便感覺自己騰空而起,緊接著被溫昕抱著上了床鋪。
“小新,沒想到你這一世還是這麼苦,這首歌雖然唱的不是你,但是你比她要悽慘百倍。”
說完,溫昕抽抽搭搭,淚眼朦朧的握著苟日新的兩爪子,“清朝的酷刑夾棍,滅絕人性慘無人道,還痛嗎?”
“喵~”苟日新眼眶微溼。
“常言道十指連心,當初,就是這雙纖纖玉手,”溫昕看著眼前的黑爪,輕輕摩挲了一下,“備受折磨,導致你屈打成招,含冤三年。心裡苦嗎?”
“喵!”苟日新悲憤欲絕。
“小楊和菜菜,你可知他們最後的結局?”
“···”
溫昕吸了吸鼻子,拿出筆記本,開始搜尋楊乃武和小白菜的案子。苟日新一字不落的看過去,肝腸寸斷。
“我可憐的小白菜,你怎麼命這麼苦啊···”
溫昕抱著苟日新哭喊道,隨後搜尋出十幾部相關的電影和電視劇,還有一部《滿清十大酷刑》的十八禁片。
“小五,你怎麼了?”老大聽見動靜,從床鋪上探出頭擔憂的問道。
“今天誰也別攔著我,我要追劇!”溫昕哭著低吼。
一人一貓選了一部三十集大型連續劇,備好零食和紙巾,簾子一拉,開始看劇。一直到半夜,陣陣嗚咽抽泣聲斷斷續續,惹得寢室人心驚肉跳,夜不能寐。
喬明看著手機裡的資訊,卻微微勾起嘴角,學長馮默生說:實驗室裡可以縫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