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迪爾家的事情後,不久的時間整個區時空的局勢發生了變化,以前是以曦月族高於人族,有了蕭寒入主的聖殿,將曦月族壓的死死的,而且各處都遭到了重傷。
就算德威特的速度再快,也無法挽回這樣必敗的局面,里奧家族迅速的敗落,最終也導致了曦月一族的衰落。
都城裡,里奧的府邸被皇家的軍隊圍困,德威特站在落地窗前同那個穿著國王衣服的人對視,那一瞬,一個平靜,一個得意。
忍了幾十年的家族,如今終於可以揚眉吐氣了,終於可以懲治這些吸食人血的怪物。
他如何能不得意?
安德烈一步步的走到別墅前,旁邊計程車兵早已經開啟了大門,他還從沒有來過這裡,即便是父親在的時候,他始終抗拒著這個讓他們成為傀儡的人。
也曾嫉妒他那張俊美的容貌,他本應該是個怪物的,怎麼能生的一副神的面孔?怎麼可以?
別墅裡面很普通,尋常人家的精緻,走到那間門外,安德烈看到了守在門口的里奧夫人,自己的表妹,諾蘭。
“陛下。”諾蘭彎腰行禮,面色冷淡,已然沒有了對那個表哥的親暱。
安德烈有些失望,卻也心存愧疚。
諾蘭的婚姻也有自己的責任,如今的結果,終究是自己對不住這個妹妹。
揮了揮手,便有人帶走了諾蘭。
從頭到尾諾蘭沒有掙扎沒有反抗,也沒有了任何情緒。只是在走出別墅的時候,回頭望了一眼那落地窗前的人。
可到底,他仍舊不願再看一眼自己。
德威特知道,那個肯守在都城等候自己的女子,是真的愛慕著,敬仰著她的丈夫,然而她要的,德威特給不了。更重要的是,他一直在等著這一天,他本以為還要一些時間,只是蕭寒的動作太迅速,自己猝不及防。
就像是一匹被激怒的狼,沒有任何喘息的撕咬著被他盯住的獵物。
他失敗了,只是贏了他的人是蕭寒,是天。
身後的門被推開,德威特回過身,走到書桌前的椅子上坐下,修長筆直的身體,優雅高貴的氣度,即便是出身皇室的人也要汗顏幾分。
在他的面前,就算是國王又如何呢?
安德烈狠狠地握緊了手掌,眸子裡是毫不掩飾的恨意,“到了這個時候,還能如此囂張,你以為你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伯爵嗎?”
德威特抬起眼,紅色的眼睛泛起光華,盯著德威特,看的後者毛骨悚然,強穩住腳步站在原地,“你敢!你這樣的怪物本就不應該活著!”
德威特挑起唇角,“我什麼也沒做,你怕什麼?陛下。”
後面兩個字德威特咬的重了一些,安德烈恨恨的咬牙,隨即冷笑出聲,“就算你想做什麼,你也什麼都做不了了。”
想到這裡安德烈的心理竟然是愈發的舒暢起來。那些怨氣也散去了不少。
“是啊,就算是我想做什麼,也什麼都做不了了。”德威特笑著道,“只是,你依舊是別人的傀儡,只不過身後的人換了一個人而已。你真的認為,對你而言有什麼改變嗎?蕭寒可以讓你站在我面前,你又有誰可以讓你的子孫站在蕭寒的面前?”
安德烈愣了一下,臉色忽然間變的煞白,
“你……你是什麼意思?”
德威特笑了笑,眸光輕蔑,“字面上的意思。我在,你的日子並沒有什麼不好過得,可我不在,你的日子就會好了嗎?”
身後的陽光傾灑在那人的身上,明明是惡魔,卻渡上了神的光芒。
安德烈有些失神,因為德威特的話。
“那就不是你操心得了!聽說你在菲洛城養了一個女孩,你死了,她會怎麼樣呢?”安德烈彎起唇角,有一種報復的快意,只要能讓這個一直高高在上不失優雅的男人感到痛處,無論是什麼都好。
德威特的眸光一沉,隨即眼中流露出的是不屑,是譏諷,“你可以試試,對她做什麼,你的命還會不會在。”
“你不要太猖狂,你馬上就要死了!”
安德烈怒吼著,他憑什麼這麼鎮定,憑什麼一副都在他掌控之中的樣子!他厭惡極了那個人這副平靜的面孔。
“誰馬上要死了?”
安德烈身後傳來的聲音,兩個人不約而同的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