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放肆的笑聲響起,陳堔有些厭煩的看了一眼在地上已經完全沒有樣子的荊溪。
這個女人還真是夠討厭的,為什麼每次笑的聲音都這麼吵啊,讓人心煩啊!
一記寒光掃過,笑聲戛然而止,荊溪看著已經有些不耐煩的陳堔,臉上的輕蔑卻是絲毫不掩飾的,
“看來那個奪走了你生命的人沒有告訴過你,人的身上都是會有靈氣的,身體會將多餘的靈氣,不需要的自動排出身體,並藉以滋養彌補那些靈氣不足的人對天地間靈氣的吸取。”
荊溪解釋著,一邊在心裡疑惑陳堔身後的那個人會是誰?一個可以許以長生並不會得到任何天譴的人,真是……讓人好奇啊。
“去治病。”陳堔拿起桌子上的玉,轉身走進了陶紫鳶的房間裡,把藺楓指派去找其他的護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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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門被關上的一瞬,裡面傳出來“砰!”的一聲,藺楓疑惑著停下腳步敲響了房門,
“大人,出什麼事了?”
“沒事,碰到了桌子。你去吧,最好先去周將軍的營地那邊去找。”
“諾!”
藺楓不疑有他的轉過身朝著樓梯口的方向走過去。
門外的腳步聲漸行漸遠,陳堔看著一前一後的兩個女人,手中的一柄天啟隔開了水與毒的兩個世界。
躺在床上的陶紫鳶操控著前面的水龍,浮在空中的荊調配著後面的毒液,好在他反應的及時,卻也因為二者的衝擊撞到了桌子,可想而知這兩個人都動用了怎樣的力量。
“陳都尉,小宜的死我不同你追究,但是這個女人她奪走了徐太醫的命,絕對不能放過她繼續為禍人間!”
陶紫鳶的話音剛落,另一邊的荊溪冷笑出聲,
“得了吧小丫頭,什麼叫我為禍人間?這是交易!徐升自己選擇的交易,既然你這麼心善,又怎麼會給別人下毒,害得那麼多人受傷!”
淅淅瀝瀝的聲音,是水落在地面的聲音,伴隨著水龍的消失,荊溪也收起了毒液。
床上的女孩垂下了眸子,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她在想什麼,荊溪大概猜得到。
因為繼承了徐升的醫術,自然也吸收了一部分的記憶,她應該是想起徐升在屋子裡同她說的話了。
陶紫鳶安靜下來,讓陳堔意外,這丫頭不是這麼容易就聽話的人。
不過眼下還是她的傷更重要。
看向身後的荊溪,後者卻早已經走上前替陶紫鳶診治。
“陳大人有事就去忙吧,這兩個受傷的人交給我就好了。”
荊溪說道。
“嗯。”
陳堔沒有多言,因為眼下他還要找到其他的人,即便他可以對皇帝交代其他人的消失,可……
他是一個人,即便生命不再屬於自己,卻依舊有血有肉,胸膛裡有鮮活的心臟在跳動。
房間裡荊溪一邊治傷,一邊看著女孩的表情,額頭上已然是大汗淋漓,眉宇間明顯在隱忍著痛苦,只是不清楚是心裡的痛還是身體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