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裡的卻不一樣,他穿著白色襯衫,是很耀眼的存在,附在許嬈耳邊,不知道說了幾句什麼,許嬈氣得發抖,程承目光又深又沉的看著她,許嬈不知道和程承說了句什麼,程承的表情冷了下來。
宋綰將車停在那裡,雙手握住方向盤,看著那一幕。
許嬈說了那句話後,在原地站了一會兒,轉身往門外走。
宋綰開車慢慢跟了上去,等開了一段路,她從後視鏡裡看了一眼後面,程承還站在原地,直到看不到程承,宋綰伸手按了按喇叭。
許嬈還紅著眼睛,往旁邊讓了讓。
宋綰降下車窗,朝著許嬈道:“上來,我帶你。”
許嬈看見是宋綰,愣了一下,猶豫了一下,還是上了車。
兩人找了個地方坐下來,各自點了一杯飲料,都在想各自的事情,有些心不在焉的喝著。
宋綰斟酌片刻,問:“你不是說要回老家嗎?怎麼沒回去?”
許嬈道:“還有點事情沒有辦妥。”
宋綰試探著問:“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麻煩?”
許嬈喝著飲料,她想起程承的那一句,今天就先放過你,只覺得一陣陣心驚肉跳,良久,她看著宋綰:“綰綰,你說,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人的性格,會像到骨子裡嗎?”
宋綰心跳漸漸提起來,她的手心都有些冒汗:“什麼意思?”
“我遇到一個人,不管是身形還是別的什麼,都和我過去的一個朋友很像,就連脖頸上的痣,都一模一樣,你說……這個世界上,真的會有這種巧合嗎?”
宋綰嗓子有些啞:“你那個朋友,怎麼了嗎?”
許嬈卻皺了皺眉,很多事情她是沒有辦法說的:“沒怎麼,我只是覺得奇怪。”
“你那個朋友,也是本地人嗎?”
“不是。”
“那是哪裡人?”
許嬈卻不肯說了。
宋綰也不再追問,她又陪了許嬈一會兒,走的時候,宋綰朝著許嬈道:“你要是有什麼事情,可以聯絡我,你還有我的電話吧?”
許嬈點了點頭。
兩人分開後,宋綰坐在車上,看著許嬈離開的背影。
而另一邊,陸薄川晚上和一群人應酬,其中便有鍾友良。
宋綰去找鍾友良的事情,陸薄川是知道的,他的人跟著宋綰。
應酬快要分開的時候,鍾友良看了一眼陸薄川,道:“綰綰查當年422案件的貪汙案幹什麼?”
陸薄川著著實實震驚了一下,但很快就平靜下來,他點了一支菸抽起來,面上平靜,心裡卻並不平靜,良久,他問:“她找你說什麼?”
“問我當年那個案子的情況,如果我沒記錯,當年那個案子,出事的當事人,和你爸爸有些來往。”
陸薄川眼底的神色深邃黯沉,牙齒緊緊咬著煙:“她還說了別的什麼沒有?”
高定製的皮鞋磕在大理石地面,發出空幽迴響,帶著無盡的壓迫,鍾友良眯了眯眼,道:“那倒是沒有。”
“綰綰她還小不懂事,若是有什麼地方衝撞了您,您多擔待點。”
陸薄川喝了酒沒開車,鄭則開車載他,陸薄川坐在後座閉目養神。
晚上回去的時候,宋綰正在看一疊資料,陸薄川站在門口,目光沉沉落在宋綰身上,當年422案件,在海城鬧得很大,但陸薄川對這件事的印象卻是不深的。
那個時候他年紀並不大。
陸薄川轉身去了書房,打了一個電話給鄭則,讓他把當年的案件想辦法調出來,他要親自看看。
打完電話,陸薄川點了一支菸,在窗戶邊沉沉的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