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少年發洩後,上午訓練結束了。
回到家中,楊峻從床底下拉出一把斑駁的長刀。
這把長刀是自己五年前剛入角鹿狩獵隊的時候,寨子給的兵器。刀身鏽跡斑斑,雖然當初自己在磨石上磨了很久,還是無法全部清理乾淨。
現在他要拿著這把舊刀,到石山行那換一柄精鋼刀。這些舊刀雖然不值錢,但可以拿到城裡頭,請鐵匠重新鑄造,也將是一把好刀。寨子物資匱乏,能省則省。
“老夥計,要跟你說再見了!”
這把長刀伴隨著楊峻五年了,自己正是拿著它,在森林裡打獵,殺了第一隻兔子,第一隻花鹿,趕走了野狼......
雖然斑駁不堪,但當初自己拿著它,走在林子裡,心中十分安定。
拿著長刀,楊峻一屁股坐在門檻處,他突然想起自己第一次跟隨狩獵隊進山的時候,真是笑話百出。
那時候,自己太過興奮了,一個晚上都沒睡好,第二天頂著兩個跟食鐵獸一般的黑眼圈,跟在隊伍屁股後頭進山。
進山後,看到石龍輕而易舉射殺了一隻彩雉,自己心中癢癢,看到一隻黃耳兔,便撲了過去。
結果沒追多遠,被那黃耳兔一個臭屁,燻得頭昏腦漲,噁心不止,蹲坐地上嘔吐好久,身子上附著這那臭氣,整整洗刷了五天才散去。這事在寨裡裡被嘲笑了好久。
還有一次,自己追著一隻花鹿,跑得太遠,迷了路,還掉到一個坑洞之中,幸好被石山行找到,不然自己可能就死在林子裡頭。
在角鹿隊中,呆了五年,這五年之間,他熟悉了寨子周圍林子的一草一木,現在進入饕餮隊,要到橫斷山脈更深處的地方去,那裡有猛虎、巨蟒、灰熊,還有很多神奇的飛禽,是一片新天地。
想到此處,楊峻雖然不想石墩那般激動,但頭心裡頭還是有些火熱。
楊峻尚在沉思,門口傳來石墩的叫喊聲:
“阿膘,阿膘,走,去領兵器了!”
楊峻拿著長刀走出房門,見到楊峻走出來,石墩一把拉住他的臂膀,急匆匆拉著他往石山行家裡跑去。
“走,快走!”
兩人一陣風來到了石山行家門口。這是一座石頭砌築的院子,院子不小,“山行大叔,山行大叔,我們來領兵器了!”
還沒進門,石墩就大嗓門嚷嚷起來,拉著楊峻走近院子。
進了院門,在院子裡頭有兩個房屋,一大一小,也是用石頭砌築。只見石山行正坐在一塊石凳子上,拿著一柄精鋼刀在磨刀,旁邊還放著幾柄長刀。
見楊峻和石墩走進來,石山行笑道:
“兔崽子,一刻都等不了了?這麼著急來拿刀。我這都還沒準備好呢。”
“我不急,但石膘他很著急,您剛走,他就非拉著我來拿刀。我說不急,下午再拿都行,他就非得此刻來。”
石墩倒打一耙,說成了楊峻著急拿刀。石山行聽完,笑著罵道:
“臭小子,誰著急拿刀我還不清楚,又要往石膘扣盆子,小心我揍你。”
“嘿嘿!山行大叔,那趕緊的,我的雙手已經迫不及待地要那精鋼刀了!”
“嗯,那精鋼刀就在地上,你們來的正好,幫我把這幾柄刀也磨一磨。”
“早說嘛,您讓開,我來磨刀。您趕緊把寒鐵匕首和鐵弓拿給我。”石墩人高馬大的,跟石山行差不多高。
他將石山行拉起來,自己擼起袖子,二話不說,拿著刀開始刷刷磨了起來,
石山行讓石墩鬧得有些哭笑不得,說道:“也罷,你現在這裡磨刀,阿膘跟我去拿弓。”
“不用,不用,還是我跟你去拿!”石墩將長刀一放,跳了起來,跟著石山行身後。
“行啦,行啦,就你事多!”
石山行領著楊峻和石墩,走到較小的屋子裡頭,推開屋門。
只見裡面整整齊齊擺滿了長刀,還有一些長劍和長槍,白晃晃的,寒氣逼人。楊峻等人走進來,就感覺屋子裡頭一涼,後背上一股寒氣。
在另一面牆壁上,則掛滿了鐵弓,鐵弓弓弦鬆開。石山行隨意拿下一張長弓說道:“這幾張鐵弓,是三石弓,需要三百六十斤力氣才能開啟!”
將鐵弓放好,有拿下一張更大的長弓,說道:這一把是六石弓,需要七百二十斤力氣才能開啟。”
然後指著屋內最大的一柄長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