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衣修士在魯奇的手中瑟瑟發抖,眼中盡是哀求之意。
秦陽看了那個白衣修士一眼,問道:“你是誰?”
那白衣修士連忙討好地說道:“在下姓項,是天星宮天璇營的主帥,在下一直仰慕秦先生的威名,本來不敢和秦先生作對的,但是天辰宮百般威脅我天星宮,在下才迫不得已加入了天辰宮聯軍。”
這白衣修士就是那個一直譏諷袁宏的天星宮派出的項姓主帥,實際上是他慫恿天星宮宮主加入天辰宮聯軍的,說這樣不僅可以結交天辰宮,更可以討好林震和血鬼老祖。
而且他是第一個自願加入天辰宮聯軍的天星宮的元嬰修士,他想透過林華元,將來和林震和血鬼老祖攀上交情。
他一直譏諷袁宏擅長見風使舵,這一回卻不識時務,站在了註定要失敗的秦陽這一方,現在他被秦陽抓住了,為了活命,他就開始睜眼說瞎話了。
秦陽面露譏諷之色地說道:“原來是項帥啊,我聽人說你曾在陣前向袁宏誇下海口,說只要袁宏被抓住後求你,你一定會替他向林華元求情,為他討一條活路,是嗎?”
項姓主帥這時恨不得打自己耳光,連忙耍賴,說道:“在下哪敢說這等話,在下一向佩服袁道友慧眼識英雄,哪敢出言譏諷。”
秦陽冷冷一笑,說道:“不管你說沒說過那些話,我都給你個機會,只要你苦苦哀求袁宏,求得他心動了,他再向我替你說兩句好話,或許我會考慮給你一條生路。”
這秦陽一句話,使袁宏聽了解恨不已,心中大為痛快,頓時有一種揚眉吐氣之感。
從天辰宮聯軍和土羅島開戰至今,這個項姓主帥可沒少挖苦過袁宏,從袁宏的人品、人格、長相、一直挖苦到他的眼光。令袁宏氣惱至極,心中暗中發誓一直要將此人抓起來痛打一頓,一洩心頭之恨。
不過土羅島一直處於劣勢,抓住這個項姓主帥,將其暴打一頓的想法,袁宏也只是在心裡想一下,過過癮罷了,誰想到最後秦陽帶著消魂書生出現,土羅島的形勢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逆轉,所以天辰宮聯軍潰散之際,袁宏二話不說,直接就來追殺項姓主帥。
項姓主帥實力比袁宏強一些,袁宏一直拿不下他,但是仍舊不屈不撓地誓要將項姓主帥抓住。
這個項姓主帥也納悶了,這個袁宏是以欺軟怕硬,打不贏就逃出名了的,現在這怎麼變得這麼頑強了。
不僅項姓主帥納悶,連袁宏自己也沒想到,他自己有朝一日會變得這麼強悍,這麼執著。
二人相鬥了三個時辰,項姓主帥怕了,邊打邊逃,又遇到了土羅島的其他修士,他於是也只有迂迴逃躥,剛好遇到了把深藍盟修士全殲的秦陽四人。
現在秦陽讓項姓主帥求袁宏,袁宏只要說好話,秦陽就放過項姓主帥,這給了袁宏極大的面子,袁宏心裡的痛快,心裡的過癮,真是難以言表。
項姓主帥記得袁宏在戰場上也對自己說過類似的話,他心裡苦笑一聲,暗想:“這回又是袁宏站在了勝利者一邊。”
他把面子抹了下來揣進衣兜,厚顏道:“袁道友,你也曾在我們雙方交戰時說過,有朝一日我被你方所摛,只要我對你苦苦哀求,你一定會求秦先生放我一條生路,現在在下就苦苦哀求你,求你看在我們曾在天星宮共事的份你,你替我給秦先生說幾句好話。”
袁宏鄙視地看了項姓主帥一眼,說道:“你哀求了,但還沒有做到苦苦二字。”
這時魯奇意識到自己手中的這個項姓主帥可能沒他的份了,心裡不由得大為苦惱。
項姓主帥真有就“苦苦”哀求起袁宏來,他這倒不是裝,他現在的處境這麼悽慘,那還用裝嗎?
袁宏過足了癮之後,輕蔑地看了項姓主帥一眼,說道:“你既然苦苦哀求了我這麼久,我就替你在秦先生面前為你說幾句好話。”
項姓主帥諂媚道:“多謝袁兄,袁大爺!”
袁宏轉過頭,對秦陽道:“秦先生,這姓項的長得還不錯,氣宇不凡,那是一表人材。”
袁宏說到這裡,秦陽連忙道:“袁道友,在下不好那一口。”
項姓主帥明白秦陽的意思,不由臉一紅。
袁宏知道秦陽會錯了意,尷尬一笑,說道:“在下說這姓項的長得好看不是那意思,我的意思是你不是想為雲毅長老找一副好肉身嗎,我看這人皮相不錯,我求秦先生留下此人肉身。”
袁宏此言一出,項姓主帥馬上明白袁宏是讓失去肉身的雲毅來奪自己的舍,他臉上又紅轉白,又由白轉紅,臉上露出勃然大怒之色,罵道:“袁宏!你這個小人。”
秦陽為雲毅找一個元嬰中期以上的肉身,也完全能做到,但是低階奪舍高階,風險極大,失敗率是九成,所以找個元嬰初期的肉身最合適。
這項姓主帥長相不錯,靈根也不錯,秦陽心裡其實早就想好將此人作為雲毅長老的肉身,現在袁宏竟然把他裡話說出來了,秦陽心裡也暗贊袁宏真是越來越長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