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澈瞥見自家皇姐鱷魚的眼淚,眼眸深處劃過亮光,逐開口言道:
“既然天鳳公主為你求情,朕暫且饒了你。來人,帶她下去。”
宋夫人跪倒在地,叩頭哀求:“皇上,求求您饒了夜明,妾身以後定嚴加管教。皇叔父,禹王,求你們幫幫夜明吧,我可只有他一個兒呀。”
堂下中年男子雙眼紅腫,悲憤看向宋夫人:
“你只有他一個兒,我也只有一個閨女!她才十六歲,就被你這兒子給害得死不瞑目,我只要一想起她的眼睛,我心就痛!”
“皇上,小民乃花家堡花紉,前些日,小的未婚妻出門便是被夜明手下所抓,被送到秦香樓。幸虧遇到天鳳公主,她才及時得救。小的希望皇上嚴懲兇手,還被害者一個公道。”
花紉居然是蘇韻的未婚夫,夜小魚瞥了他好幾眼,想起他的回頭殺,不覺皺起了眉頭。
“皇上,我家姑娘去年也是被夜明所害,求您為小民做主,可千萬不能饒了夜明那畜牲啊!”
堂下一婦人哭著跪了下去。
“皇上……”
“皇上……”
嘩啦啦,堂下便跪了十來個受害者親屬。
夜澈站起來,驚堂木一拍:“夜明,你視人命如蜉蝣,有據可循的就有四十人之多!不殺你不能安撫泉下之靈,不殺你不足以平民心!皇叔父,禹皇叔,你們認為夜明該不該殺?”
“皇上英明,夜明不配做夜家皇族人。”
裕老親王鬍子翹翹,惱怒地瞪著堂下跪著的宋氏。
禹王瞟了一眼夜小魚,淡然道:“皇上能大義滅親平民憤,乃天玄之福。”
夜澈手中驚堂木再次拍下:“夜明作惡多端,殘害百姓,斬立決!午時三刻於東城門將他斬首示眾,由左丞相監斬。”
“皇上英明!”
堂下百姓皆跪下叩頭高呼。
宋夫人煞白著臉暈了過去,由丫鬟扶著跪倒在地。
夜明被押往刑場,很多百姓圍攏著跟了過去。
“流雲,這事辦得漂亮!看來多喝核桃粥還是很有用的。”
流雲腳步一滯,呃,這一切都成了她那碗核桃薏仁粥的功勞了?
“魚兒,聽說你在長勝賭坊買了十萬兩賭注?”
司徒五星走過來,滿臉憂色。
“你怎麼知道?”
夜小魚似乎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夜明剛押往刑場,便有了流言,說夜明之所以被判斬立決,乃是因為你買了十萬兩斬賭注。此事恐有變。”
“流雲,恭親王還在天牢嗎?”
夜小魚想起千無痕關於恭親王的評價。
“皇上剛吩咐人去把他放了。”
流雲疑惑地看向夜小魚,這流言跟恭親王有關?
“流雲你趕緊派多點人到刑場,哼,想耍陰的賴賬?今日夜明必須得斬立決!”
夜小魚心中懊惱,回去得多熬核桃粥喝,剛剛被人耍了自己還沾沾自喜。
若讓她知道背後的人是誰,她定揍到他滿地找牙,懷疑人生!
東城門口刑場,數萬民眾將刑場圍了個水洩不通。
夜小魚抱著胖貓凌空而起,落至夜明身邊,衝他詭異一笑:“午時三刻,你死定了!”
“天鳳公主,你為了贏長勝賭坊的五百萬兩,挑唆皇上下令殺我兒,心腸之惡毒,不配做天玄公主!”
宋氏被貓撓得不忍目視的臉猙獰而得意。
“為了贏錢,罔顧人命,這就是天鳳公主的作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