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親王兒子夜明真不要臉,一句不知道,便將罪行推得一乾二淨!”
“皇上年紀小,也不知會不會為冤死的姑娘申冤。”
“夜明畢竟是夜家皇族的人,裕老親王一向護短,看來我們家姑娘的冤屈難申了。”
堂下百姓小聲嘀咕,眼睛皆望著堂上。
夜澈將案卷遞給裕老親王,沉聲而言:“皇叔祖,您看這夜明做的是人事嗎?”
裕老親王翻了幾頁,丟給了禹王:“他說是老鴇私下做的,這案卷記錄的可有證據?”
這裕老親王真是個護短的老糊塗!
夜澈銳利的目光瞥向左丞相,趙朝義撫了撫下巴的鬍鬚:“帶秦香樓老鴇上堂和夜明對質。”
京兆尹聞言上前一步躬身道:“回稟皇上,昨夜老鴇在獄中畏罪自裁了。”
“這分明是殺人滅口!”
堂下不少人皆忿忿出言。
夜澈將案上驚堂木一拍,帝王氣勢讓堂下頓時鴉雀無聲。
“若能證明夜明犯罪事實,朕絕不輕饒,天玄國也絕對不允許此等奸佞之徒存在!”
“皇上,求您為小民做主啊!”
堂下跪在夜明身後一中年男子涕淚交加,叩拜言道。
“有何冤屈就好好道來,可也別胡亂汙衊,要知道汙衊皇族,可是要誅九族的。”
裕老親王白鬍子翹翹,臺下的夜小魚看著恨不得上前替他全拔了。
他這就是明晃晃的威脅!
“有何冤屈但說無妨,朕相信你不會無聊到,跑這來瞎扯。”夜澈悠悠說道。
“小民之女年方十六,去年隨小的上京。在京城外花山鎮,遇到夜明,他哄騙小女不成,便將小女直接拉上他的馬車。待小民追上再看到小女時,她已被夜明殺死拋在了路邊。”
中年男子哽咽著,神情極度痛苦,他擦了擦眼淚繼續言道:“小民為此狀告夜明,可是卻莫名被關進牢裡,直到今天才被接到這堂上來。”
流雲將另外一份案卷遞給了夜澈,夜澈指了指裕老親王:“先讓皇叔祖看吧。”
“裕老親王可真是老糊塗了,怎會護夜明這畜牲!”
夜小魚擼著白貓,壓抑自己想揍人的衝動。
“哪來的賤婢,在這胡言亂語!”宋夫人扭回頭,狠瞪著夜小魚。
喵!敢罵夜小魚,本神貓撓死你!
夜小魚輕揉貓臉:“我們給臉皇上,待砍完夜明的頭再收拾她!”
宋夫人轉過身,舉起手就想抽過去,卻被蘭花一把抓住她的手:“敢打我老大,你定是不想活了!”
“賤婢,趕緊放開我的手!”
宋夫人提高了聲調,引來不少注視。
鐵十七走到她們面前,壓低聲音警告:“宋夫人,你若再喧譁,就得以擾亂公堂罪把你抓起來。若夜明被判即時行刑,你估計就看不到他最後一面了。”
呵呵,鐵十七這是在告訴自己,這個女人是夜明的娘?
看來鐵十七還是挺可愛的,夜小魚舉起貓爪,衝鐵十七勾唇一笑。
鐵十七傲嬌地裝沒看到,轉身繼續站他的崗。
蘭花用力狠捏,方才放開痛得掉淚的宋夫人。
此時,堂上裕老親王看完案卷,冷哼一聲,丟給了禹王。
“你怎知強行拉走你女兒的是夜明?”
禹王淡淡的看了案卷一眼問。
“他自己親口說的,小民在找到小女時,她嘴裡咬著一截手指。你們看夜明他的食指明顯少了一截,那截手指小民當時已經交給花山鎮縣令作為證據。”
堂下再次譁然,紛紛指責夜明畜牲不如,宋夫人臉色鐵青,想怒卻也不再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