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天浩一行二十來人,都作行商走賈打扮,隱姓埋名,當日晚間就進了盧奴城。
進了城後,劉天浩等人直接找了一間客棧住下。
自第二日起,眾人只是留連於盧奴城中飯肆酒樓,他手下那些個親衛偶爾還會去光顧些風月之所。
每日晚間吃完飯,眾人都是齊聚在賈詡房間,將白日聽聞,一一講與劉天浩、賈詡聽來,賈詡更是執筆疾書。
如此這般,一連十餘日!賈詡手上已經整理了厚厚一沓的販黃紙卷,上面記滿字跡!
次日凌晨天未亮,劉天浩手下一眾親衛,各執一沓紙卷,按圖索驥,往盧奴城中大小官吏家宅而去。
稍遲片刻,劉天浩自帶呂布、典韋、許褚,四人持兵,直奔盧奴城都尉李揚之宅而去。
到了李揚家宅前,典韋上前叩門,由於天尚未明,李家小廝聞聲前來察看時,兀自罵罵咧咧,典韋在旁一看門已開了半條縫,直接上前一腳踹開大門,單手抓住那小廝衣襟,抬起另外一隻手,就是一頓掌摑,只打得那小廝臉龐浮腫,嘴角溢血。
那小廝平日裡在盧奴城裡狗仗人勢,作威作福,只有他欺負人的份,哪有人欺負他的份?當然了,他欺負的都是他自己認為可以欺負的人,至於那些他認為惹不起的人,又是另外一番嘴臉,阿諛奉承,溜鬚拍馬,倒也是左右逢源,混的有滋有味。
這黑燈瞎火的,這小廝被人擾了好夢,怎麼會不怒呢?所以才邊開門邊口出不遜,髒話盡出。然而,他卻沒有料到,這番上門之人,可不是他能惹得狠角色!本來就睡眼惺忪,被典韋幾巴掌抽過來,更是眼冒金星,不知道天南海北,隱隱感覺的喉嚨裡一股腥味,臉龐又火辣辣的痛,頓時忍耐不住,口齒不清大喊,
“殺人啦,救命啊!殺人啦,救命啊!……”
典韋不管不問,繼續抽打。
“惡來,別打了,再打就打死了!讓他閉嘴!”劉天浩看不過去,開口說道。
典韋一聽,頓時一愣,主公這麼說啥意思?不讓打死,又要讓這小廝閉嘴,那要怎麼辦?
在典韋心裡,如果要讓這發狂的小廝閉嘴,那麼最簡單最直接的辦法就是,乾淨利落的弄死他!
許褚在一邊看到典韋呆愣住了,疾步上前,一個手刀砍在那小廝的脖頸上,小廝嘶喊的聲音嘎然而止,隨後許褚向典韋投去一個挑釁的目光,那意思就是,看著沒,像哥這麼做就行了!
劉天浩對著許褚就是一腳踢出,口中罵道,“你個夯貨,得瑟個什麼玩藝兒?沒聽到咔嚓一聲啊?這狗奴才脖子椎骨被你砍斷了!”
許褚躲開劉天浩的第二腳,腆著臉說道,“呵呵,手誤,手誤,力氣沒把握好!主公恕罪!”
“這下好了,裡面的人都是驚動了吧?趕緊給我打進去!”劉天浩也沒時間再和許褚糾纏了,因為他已經聽見院子裡的喧譁聲了。
話未說完,劉天浩帶頭持槍往李揚家院子裡衝去,呂布、許褚緊隨其後,典韋也是扔下手中小廝屍身,尾隨而進!
進了大門,劉天浩發現,這麼一個小小的都尉家宅,護院竟然有將近三十來人!敢情這李揚是把官兵私用了哈!
三十來個護院,半數以上都是衣衫不整,顯然是剛剛從床上爬起來,不過都是手持朴刀,在院子裡圍成半圈,往院門前的劉天浩四人逼來!
能說得上話的上人,估計雖然也被驚動了,但是尚還沒有出來。
“不要再傷了他們性命!”劉天浩開口說道,更是狠狠剜了許褚一眼。
許褚向劉天浩投過來一個靦腆笑容。
“憨貨!”
劉天浩又是輕啐一聲,說完帶頭持戟衝上前去;呂布三人自然不甘落後!
乒乒乓乓,一頓敲打,將三十來人盡數打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