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的時候,傅欣可好像已經睡了。不過現在也已經快九點,她不是要睡了就是在睡覺的路上。她的作息規律又陶夕打著呵欠上了遊戲。她最近都和大神一起約好了,晚上九點上線,到十一點睡覺。她剛上線就忍不住打了個呵欠,大神看見了,道,“今天打一個小時吧。”
“咦,為什麼?”陶夕覺得是自己的哈欠,連忙道,“其實我不是很累的!你看,我還能旋轉跳躍閉著眼!”說著還連忙跳給大神看。
大神的眼神有些無奈,“我今天有點累了。”
“……”原、原來是這樣嗎?
陶夕覺得自己自作多情了,真是越想越尷尬,她抓了抓頭髮,“那今天還是算了吧?早點休息也好。”
大神看著她,有些無言以對,道,“先排吧。”
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陶夕本來是抱大神大腿的,現在倒是成了大神給她單獨指導,什麼意識手法的。還有平時陶夕和大神以及他的親友們打得多,多少也從他們的指揮和操作裡學到了不少,就是聽聲辯位和預判能力差一點。
不過陶夕知道,自己已經從最早的下游玩家變成了中上游水準,這個水準已經可以和大部分玩家開五五勝率了。她知道這當然不算厲害,但是她幾乎每次都是落地成盒的小白呀,一直在低端局裡打轉還出不去,總輸。
一局遊戲終了,陶夕就聽見了一陣咳嗽聲,接著就聽見有人道,“你這麼晚還在——”
緊接著就是聲音的突然切斷,陶夕知道,大神這是開了靜音。
她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其實他們到現在也快認識小半年了,怎麼大神還是和她見外呢?明明親友也都認識了。
陶夕蹲在地上,無聊地畫著圈圈,字形也不自覺地變成了“今天爸爸不想殺人”,意識到的時候正好聽見有人走來。
“在做什麼?”大神說完又忍不住咳嗽了。
陶夕連忙站了起來,道,“沒什麼。不過你的咳嗽……”
“不要緊。”
大神聽起來輕描淡寫的,但是咳嗽起來也很麻煩的。陶夕還想說什麼,就聽見了傅欣可突然喊了一聲,“夕夕?”
陶夕還想著之前傅欣可壓抑著哭的模樣,連忙同大神道,“朋友找我有點事。大神你今天還是早點休息吧,我也要下線了。記得喝感冒藥,不然明天就……”她本來是想說“不然明天就不約了”,話到口邊突然覺得有些曖昧,連忙改了口,“不然明天就沒辦法好好教我了。”
大神呵了一聲,“你這個水平,我臥病在床都能教你。”
“呸呸呸,說什麼話詛咒自己。快連呸三下!”陶夕義正言辭道。
大神有些無奈,“我是無神論者。”
“可是……”陶夕還想解釋,又聽見傅欣可喊了一聲“夕夕”,連忙道,“我有事,你一會兒自己連呸三聲。我走了。大神晚安!”
說著就急匆匆下線了,梁兗看著逐漸變透明的身影發愣。
“做什麼呢?”周燁然拉開椅子坐在了他身邊。
“沒什麼。”梁兗目光恢復如初。
周燁然看見了變灰的組隊名稱,“梁兗的jiojio?桃子?”
梁兗沒說話,預設。
周燁然笑了,也不打算多問,“來一把?”
……
陶夕剛掛了遊戲,連忙走到了傅欣可床下,“可可,怎麼了?”
傅欣可從床簾中探出了一個頭來,“電競社,加嗎?”
“電競社?”陶夕歪著頭,“我們都大三了,不是不能加社團了嗎?”
“電競社有點特別。”傅欣可聳聳肩,“也不是特別,就是我們的社團雖然都是固定大一收社員,之後就是做事和活動。但是其實要是真心喜歡,大幾都是收的,畢竟活動都是人越多越好玩。”第二中文網
陶夕其實不太喜歡去一堆人裡湊熱鬧,所以還是搖搖頭,“我不太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