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怎麼突然關心起這件事來了?”
傅欣可眼神有點閃躲,“就是有些事情……”
陶夕見傅欣可不願說,也不逼迫。然後就聽見傅欣可試探道,“……如果我在外面吹你,你會怪我嗎?”
陶夕笑了,“你吹我我幹嘛怪你啊?我得謝謝你,請把我吹成一個神。”她打趣道。
傅欣可也笑了,感覺輕鬆不少。
陶夕雖然遲鈍,也感覺到傅欣可有些不對勁了,又知道好友要強,直說肯定不願意,於是道,“你要是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直接和我說就行了,我一直在的。”
傅欣可忍不住伸手捏她的臉,“這話應該我和你說。也不知道誰有本事能把你拐了去。”
陶夕揉著臉笑,拿起手機晃了晃,“那就是他咯。”
兩個人玩笑完,吃完東西就回了寢室,四人寢,還有兩個人因為是本地人,所以基本上不怎麼回來,一個叫朱慕,經常換男友,夜不歸宿是常事,另外一個是顧書書,人如其名,是個學霸。因為陶夕喜歡看賽事,傅欣可也喜歡玩考前突擊,朱慕更是個玩咖,大一的時候在寢室待了兩個月,大概是覺得這裡只適合姑娘們野蠻生長,就自己在外面住了,好像家裡挺多房子,學校附近也有地產。有一些功利的男生知道了這點,倒是喜歡追她,不過也沒看見顧書書對誰青眼有加。
這會兒倒是看見了朱慕也在,看見傅欣可陰陽怪氣地笑了一聲,一邊給自己刷睫毛膏,一邊道,“怎麼不和你男朋友出去了啊?整天和一個連體嬰兒似的,我可看見了謝博濤和張筱鋆在一起,張筱鋆暗戀謝博濤可是整整三年了,之前還以‘妹妹’的名義在身邊呢。怎麼,‘好妹妹’不在了,‘妹妹’就上位了?”
陶夕皺著眉,“朱慕,大家都是室友,有必要說得那麼刻薄嗎?”
朱慕似乎還想說什麼,就聽見傅欣可道,“張筱鋆暗戀三年,你喜歡他七年,初三開始到大學還沒結束呢?”
傅欣可一擊即中,朱慕裝不下去了,狠狠蓋上了化妝盒蓋,“我可告訴你,張筱鋆手段多著,你這個傻白甜還是早點分手算了,省得頭頂一片青青草原,饞嘴的羊都來吃草。”說罷,踩著高跟鞋甩了包就出了門。
陶夕看著有些瞠目結舌的味道,“可可,她……我怎麼覺得她話裡意思好像在幫你呢?”
傅欣可懶得理她,“話都不會好好說,幫誰呢。”
陶夕摸摸鼻子,傅欣可是典型的吃軟不吃硬,她猜朱慕其實是那種嘴硬心軟的,所以兩個人總不對路子吧。
這一陣風波過去了,陶夕收拾好宿舍,又收拾好自己,就有點累了。陶夕踩著拖鞋上床,想了想還是拿了平板上來,想看看梁神的比賽。
只是陶夕本來開啟比賽前還打著哈欠,看到後面越發精神起來,摘下耳機想下床把筆記本也給拿上來,她想給梁兗再剪輯一組影片,肯定很帥。因為上次的精彩剪輯,她現在也是一個有一兩萬粉絲的小up主了。
沒想到剛剛摘下耳機,就聽見外面是傅欣可壓抑的聲音,似乎在和人爭吵。
想到剛剛朱慕說的話,還有之前在吃海底撈時候傅欣可有些奇怪的反應,陶夕猜想,對方應該就是謝博濤。
果然,就聽見傅欣可道,“你別和我說那麼多,就直接和我解釋,為什麼答應和張筱鋆單獨出去。”
陶夕默默地戴上耳機,輕輕地拉上了床簾,她想,傅欣可待在陽臺關著門講電話,就是不想讓別人聽見這些吧。她得給他們一個私人空間。
再晚一些,就聽見了傅欣可壓抑的哭聲。
陶夕想過去安慰她,手動了動,又放下了。傅欣可太要強了,要是撐不住的話,她會和她說的。她不想掀開烏龜身上那一層殼了,殼是骨頭,掀開了都是鮮血淋漓的傷。
開學之後,陶夕就聽見隔壁設計學院好像來了個小帥哥,大二生,正在打籃球,聽說帥得一批,對手正是物理工程學院,說是謝博濤也上場了。
陶夕聽到了那天傅欣可的哭聲,也看到了明天早上送早點的謝博濤,看著傅欣可無動於衷的模樣,陶夕提議道,“出去轉轉嗎?我想散散步了。”
這會兒下午,三月份陽光充足,傅欣可看了看窗外,懶懶地點頭,穿著她的奶牛紋緊身九分褲和棉白衛衣,隨便套了一件黑色棉襖就出去了。陶夕有點小羨慕,傅欣可一米六,四,隨便打扮風格都能不一樣,不像自己,隨便裹裹人家都以為自己未成年。
不過好在她願意出去,這下就希望謝博濤爭氣點,早點哄好傅欣可。
剛到籃球場,就看見一群女生搖著手中的球喊加油,設計院的姑娘果然不是蓋的,長得好看不說,身材還得勁。陶夕看了看傅欣可,覺得她可能不是很想出現了。她那麼注意形象,現在……
沒想到傅欣可像是沒瞧見一樣,拉著陶夕過去了。
場上的氣氛熱灼,陶夕卻看見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如果那一頭棕黃毛成了黑髮,那不就是……
“姐姐!”
場上的人不知怎的注意到了她,用手吹了聲口哨,陽光之下招手,笑臉像個小傻子。
陶夕忍不住笑了,傅欣可也注意到蕭昶那模樣,受不了地白了一眼。
蕭昶的表現太顯眼,幾乎所有人都注意到了陶夕和傅欣可,不過陶夕裹在羽絨服之中,大家更多留意的還是一頭海藻般長髮的傅欣可。不少人都認出來這是謝博濤女朋友,其中不乏張筱鋆。看書閣
“和她一起來的,就是傅欣可說過的打荒途很厲害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