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帳篷和食物的空檔,鍾離醉接到了一條對他來說不是很好的訊息,碧落大陸某險地一秘境即將開啟,速歸。
幻景就坐在鍾離醉旁邊,別的沒聽清,但聽到了最後的速歸兩個字。緩了緩不捨的心緒,待終於鎮定後,用平常的語氣問,“要走了嗎?”
“嗯,一處秘境開啟,對每個家族都是難得的機會,本以為還可以再陪你幾天,現在必須要走了。大哥他們肯定也要回去,侍衛就留給你了,他們不用回去就跟在你身邊,我在家等你。”
事情太突然了,他們剛剛吵過架,他還有很多的話要對她說,可是來不及了。
鍾離醉帶著幻景離開營地來到一處無人之處,還未站定,一個火熱的吻不容拒絕地落下。幻景緊緊攥著他的衣服,任由他急切粗暴地索取,他們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再相見,就放縱這麼一會兒吧。
這一離別之吻,吻了一個世紀那麼久才結束,“景兒,我要走了,回去之後我會為我們的未來打拼出一片天地等待你的到來。記住,不可以愛上別人,你是我鍾離醉的女人,蓋了章的。”
“是,我是阿醉的女人,我最愛的人是阿醉,一輩子的愛人。放心,用不了太久我就會去往你那裡,你也不要到處拈花惹草,要是讓我知道了,我就把你那些鶯鶯燕燕全部殺光,再給你用上不能人道的毒藥。”
幻景越說越離譜,倒是把鍾離醉逗笑了,“不用你下手,我自己就把他切了,他是景兒的,敢背叛就沒存在的必要了。”
“你要不要那麼狠啊。”說完幻景自己也樂了,傷離別的氣氛被幻景愣是搞成了黃段子。
鍾離醉緊緊地抱著自己的女人,感受著其身上的體香,更不捨得放手了。
“好了,阿醉,一輩子還很長,正事要緊,去通知大哥他們趕緊啟程吧,你們回去後肯定還要有一番安排,不能再耽擱了。”幻景勸道。
等鍾離醉和幻景回到營地吃食都已經弄好了,鍾離醉叫走了五位兄弟說明了情況,又叫來侍衛長好一番交代,才和已經準備完畢的兄弟們及其侍衛踏空而去。
火曜和沸城守衛以及三個隱世家族看到這一幕,心思各異。
幻景接過飯菜默默地吃著,一句話都沒有說。
她並沒有表面看上去的那麼瀟灑,只是她在這個時候不能讓鍾離醉看出來哪怕一絲的不捨。這個和他在一起四年的男人突然就離開了,雖然之前她就知道,可眼睛莫名的就溼潤了,一股濃濃的悲傷充斥在心頭。
習慣了一個人在身邊,突然沒了這個人,非常的不適應,都不知道該做什麼了。
幻景利用吃飯的時間默默地消化著離別的悲情,東方白和冷寒晨知道是怎麼回事,這個時候也不好出聲,這個事更不好安慰,只等幻景自己緩過來。
冷寒晨看著這樣沉默的幻景,心中一痛,他很想上前安慰幾句,可他沒有立場那麼做,只能用眼睛時不時的看一眼。
白玉瑾不明白為何離王帶人走了,景王會這麼大反應,就好像是有情人分別似的,那股周身的悲傷讓旁邊的人都覺得難過極了。
這是幻景吃的時間最長的一餐,也是最苦澀難嚥的一餐,吃到嘴裡都是苦的,比藥還難吃。
一個人心裡苦,嘴巴也會跟著苦,這個時候要是有前世的蛋糕該多好,甜一甜苦澀就過去了。
幻景苦澀一笑,她可沒時間沉浸在悲傷中,作為景王她還要完成和流火帝國的約定,將鍾離醉的那一份一起完成。
她還要趕緊結束這場戰爭好專心修煉,不止為了儘快去往碧落大陸,也為了早日達到那不知何種地步的高度,完成她回前世看望父母,外公外婆的心願。
想通了的幻景將悲傷壓在心底,回到帳篷內休息。明日,又是新的一天,她還是那個她。
餘暉點亮黑暗,太陽即將露頭,幻景一身紅衣出現在營地中,飛身站在城牆之上,看著太陽一點點衝破黑暗,照耀八方,心中有了一個決定。
她幻景既然魂穿而來,借屍還魂,就轟轟烈烈的活一場,拋開前世的束縛,真正的做一回自己。
誰若阻她,她就劈了誰。
誰若攔她,她就斬了誰。
誰若欺她,她就滅了誰。
誰若殺她,她就剮了誰。
這一刻,幻景內心在蛻變,那個救死扶傷的王牌醫生正在離她而去,一個霸氣有魅力,狂傲有底氣,成熟有朝氣,低調有內涵的她正在逐漸形成。
朝陽下的幻景無疑是俊美的,與往日的美不同,這一刻的美很張揚,吸人眼球,讓站在遠處看著幻景很久的白玉瑾有些恍惚。他感覺幻景變了,徹徹底底的蛻變了,更耀眼了。
早餐結束,大軍整軍出發,沸城的守衛遠遠地相送,卻沒有看到城主火曜,不過這種心胸狹隘的小人物幻景也不會放在眼中,隨他去吧。
幻景不知道的是火曜昨晚已經死了,根本就沒辦法出來送大軍了,是被鍾離家侍衛長親自殺的,這是鍾離醉臨走前交代的,敢對他的景兒不敬,敢命令景兒,這就是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