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情還遠沒有他們想象中的那麼容易,得了命令去叫人的人見沒有反應,只能上手拉人,可回頭的人眼神空洞茫然無神,對著叫人的人就殺了過來,嚇得叫人的人忙往回跑。
“族長,不好了,小四他像瘋了一樣地朝我殺過來,完全不認識我的樣子。”狼狽跑回來的人邊跑邊喊道。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這位隱世家族的族長喃喃自語著,抬頭看向周圍和空中。
流火帝國的人都成了這個樣子,可流水帝國的將士雖然動作上僵硬了些但自我意識都還在,東方家等隱世家族的人更是沒有受到影響,來支援的那群人也都沒事。
景王和離王的人沒事,駱家的人也沒事,只有原本在沸城的人出事了,這……
難道他們早在沸城時就中毒了,而中毒的深淺和實力掛鉤,實力越弱中毒越深?
這位族長覺得自己的猜想八九不離十,對著空中高喊,“離王,景王,還請救救我們的人,再不救他們就真的沒救了。”
幻景掃了眼整個戰局,還不夠,這還不夠,“本王幫不了你們,本王打架的本事還不錯,可不會醫治病人,快請家族裡的煉丹師看看是什麼情況吧。”
幻景都如此說了,白玉瑾當然明白話裡的言外之音,簫聲也更深沉含蓄,蒼涼幽嗚,讓這些被控制住的人有如打了興奮劑一樣瘋狂地撲向駱家人。
任這些還頭腦清醒的人如何焦急也改變不了自己族人如此瘋狂地送命,敵人是殺死了一片,可是他們也損失慘重啊,可以說是兩敗俱傷。
自始至終都沒有人聯想到白玉瑾的身上,是因為從來不知道音功還可以這樣用,還有如此神奇的效果。
可此處不只有本大陸的人,駱家裡面有人還是知道的,“是他,白玉瑾,就是他的音功控制了大家,你們殺了他,這些人就都醒過來了。”
“呵呵,你們想剷除我有本事自己動手,拿別人當槍使還真是隻有駱家人才會幹出來的事。”白玉瑾冷笑嘲諷地回擊。
搞得隱世家族的人也不知道到底誰說的是真實的了,只能將最終的怒火全部發洩到這群外來者駱家人身上,要是沒有他們的入侵,怎麼會有今日的事情,怎麼會慘死那麼多的族人?
幻景看到這一幕無聲的笑了,原來她也是一個邪惡的人,也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她好像變了,變得越來越符合這片大陸人該有的特性了,更適合在這片大陸生存下去了。
廝殺從清晨持續到下午,從日出持續到日落,人越來越少,全部殺紅了眼,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地步。
而幻景這邊的人卻還很有餘力,看似打鬥場面很大很華麗,實則三五成群圍一人殺之,待到最後兩敗俱傷之時,再盡全力去圍剿駱家人,做那個得利的黃雀。
駱家副首領將局勢看得很清楚,可他無力改變。駱家壯志雄心而來怕是要敗興而歸,損傷慘重。可他也知道,這點損傷對駱家本家來說基本影響不大,本家才來了幾萬人,其他人全部都是其勢力之下的人。
可他不明白如此周密的計劃,強橫的實力怎麼就失敗了呢,如此一個小小的下層大陸都拿不下,他們就是活著回去也活不成。
駱家對待失敗之人的懲罰絕對比死還要可怕無數倍,這也是為何很多被迫成為其爪牙的人不敢反抗的原因。
幻景從始至終都在練習一穿七,金色的驚天弓是如此的耀眼,可看在駱家人眼中就是死亡之弓,見弓者死,太可怕了。
幻景看著控制下來的戰場,“速戰速決,殺光駱家人,剷除入侵者。”
“殺。”
壓制了很久的流水帝國將士將戰場的氣勢一下就提升到了最高點,依舊三人一組像推土機一樣一片一片地方的掃蕩過去,解救了很多即將被駱家人殺死的沸城守衛。
被氣勢所鼓舞的隱世家族人也拼命地擊殺眼前的敵人,勢必殺光方能解心頭之怨恨。
午夜。
戰爭結束。
沸城守衛死亡四萬多人,僅剩一萬不到,這還是白玉瑾最後收起了白玉簫才讓這些人活了下來,城主火曜斷一臂一條腿,撿回一條命,可也烙下了終身的殘疾。
三家隱世家族由原來的每家兩百多人各剩下現在的幾十人,再無昔日的輝煌。
流水帝國的軍隊傷亡非常小,以東方家為首的隱世家族傷亡也非常之小,鍾離家的人和蕭書影等人的人零傷亡。
這一戰,參與人數如此多,流水帝國傷亡反而最小。
活下來的沸城守衛很感激流水帝國關鍵時刻的救命之情,只有火曜一臉陰沉的不說話,也不知道心裡在憋著什麼壞。
被奪回來的沸城此時已經千瘡百孔,肯定是要重建了。
鍾離醉吩咐將士們修整,天亮啟程,也沒有理會火曜的存在,這個人在他眼裡已經是死人了。
由於砂礫散熱快,夜晚的流火帝國還是比較冷的,圍坐在篝火旁,才有了一絲暖意。夢島書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