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第二次洞房花燭夜,遠沒有第一次順暢,心裡總有些彆扭勁兒。
他幾乎是機械的除下她的紅蓋頭,又為她鬆了那緊緊裹著的吉服,直到她微閉著眼,顫著舌音柔柔的說:“請夫君憐惜。”
他的火氣倏的發作了起來,自此一發而不可收拾,如拓荒的老牛,奮力耕耘,梅開二度後沉沉睡去,半睡半醒間又蠢蠢挺撥了一次,這才真的舒暢了,香甜了。
睡夢中,他呢喃了一句,原來空調是真的。
冰肌玉骨清無汗。
情濃之際暗香滿。
……
一夜好睡,次日起來,天已大亮,秦越索性賴床了,見蕊兒正在對鏡梳妝,經過雨露滋潤的她容顏煥發,渾身上下洋溢著誘人的芬芳,不僅看呆了。
她回過頭來,嫣然一笑,正要啟唇說話,不防秦越探手攬過腰肢,又被抱回了床上。
“蕊兒。”
“叫妙玉。”
她微閉著眼,一任夫君採擷。
這一回,是真正的好好憐惜了,每一寸都憐惜過了方才長驅直入,幽徑輕探。
歡暢的呻吟聲過後,雙雙軟癱著,這一回是真正的坦誠相見,然後就有了甜言密語,就有了好奇心的生起……
比如“空調”的意思。
秦越自然得幫著容兒將事兒圓過去,就說是讚譽你冰肌玉骨呢,連空氣也能調整過來,然後又拐著三十六道彎兒,問了個師父師孃只笑不答,他壓在心底許久,令他十二分好奇的事情。
那位曾經的連襟是誰?
然後……
然後秦越赤著腳就下了地,跑到師父院子裡,破口大罵。
有這般坑自個徒弟的麼!
納花蕊夫人為妾,光明正大連擺三十六桌,你想幹什麼!
怎麼解釋都解釋不通了。
怪不得歐陽炯會突兀的認她為親侄女,怪不得那幾個平時說話陰陽怪氣的老傢伙態度一下子變的熱誠起來了,這是往自個腦門上大大的號寫著司馬昭之心吶。
徐無道長大袖飄飄的從屋裡出來,雙手叉腰,只是冷笑。
秦越就罵不下去了,耷著腦袋往回走。
知徒莫若師。
知師莫若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