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蘿現在雖是在為白瑾瑜說話,之前那些女子對白瑾瑜冷嘲熱諷時,她都是負責煽風點火的。
“月蘿,昨晚有人偷偷去了大姐姐的房內一趟,我可是看見了。”
白瑾瑜眸底掠過一抹冷芒,月蘿面色一僵,猛的睜大了雙眼:“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若是不想讓我說出來,你今日最好安分些,否則……今日若是發生什麼事,讓月家蒙羞,爹爹絕不會饒了你。”
白瑾瑜說罷,轉頭便朝皇宮門口走了過去,宮紫紫冷冷地望了她們一眼,跟在了白瑾瑜身後。
早在這些人圍上來時,宮紫紫便想動手了,白瑾瑜覺得此時不是時候,便沒有讓他出手。
見白瑾瑜離開,若兒冷著一張面,原想上前去,月蘿猛的拽住了若兒的衣袖,面色煞白:“先等等!”
月蘿之所以這般慌亂,是因為她昨晚趁著月依凝不在房內,將一包使人過敏的藥粉,偷偷混入了月依凝的胭脂之中。
她沒有想到,這一幕,竟恰巧被路過的白瑾瑜看了個正著!
她下藥的那盒胭脂原是茉莉花味的,但月依凝早上上妝時,聽聞太子並不喜歡茉莉花味,便用了新買的胭脂,以至於月蘿白忙了一趟。
月依凝雖然沒有過敏,但那藥粉卻是實實在在下到胭脂裡了,只要月家人肯查,一查便能查到月蘿頭上!所以月蘿才會這般慌亂!
白瑾瑜進入宮內之後,便按照宮女的指引,前往了宮內的梨園。
白瑾瑜到達梨園之後,朝著四周一看,發現此處地界不小,四周種滿了桃花,芳香四溢,所有貴女公子們,都聚集在了這兒,只是女人們在一堆,男人們又在一堆兒,離得比較遠。
在這梨園的中間位置,擺了許多張太師椅,四個太師椅是一組,中間放著一個圓桌,有許多女子玩累了,都一邊說說笑笑的,一邊搖著摺扇,坐在太師椅上歇息了起來。
月依凝乃是月家嫡女,身份尊貴,此刻正在太師椅上坐著,她身旁圍繞著的女人,也全都是嫡女,都在爭相討好著她。
月依凝聽著那些討好的話,眉梢間掠過了一絲傲色,她抬起了眸,無意中望著站在不遠處的白瑾瑜,雙眸沉了一分。
她身旁的女子,見她似是在看什麼人,忙抬起了頭,順著月依凝的視線,望向了白瑾瑜。
“這個女人是誰啊?滿臉都是紅痘,還蒙著一層面紗來選秀,也不嫌丟人!”
“我以前從未見過她,該不會是什麼小家族的女兒,偷偷混進來的吧?”
聽見眾人議論,月依凝扯了扯唇角,面上傲色不減:“他就是我們月家的三小姐,月淨雲。”
月依凝此言一出,眾人頓時大驚!
就連站在遠處的姑娘們,也面色一變,朝白瑾瑜望了過去,眸色促狹而揶揄,一時間說什麼的都有。
月依凝身旁站了一個粉裳女子,喚作華兒,她本是庶女,因為奉承巴結月依凝,才擠進了嫡女的圈子裡,她一看月依凝的眼神,便知月依凝不喜白瑾瑜,頓時順著月依凝的意思,冷嘲出了聲:“既然生得醜,就老老實實在家待著,以為自己蒙著面紗,別人就不知道你的長相了?
你腰間繫著黑色錦囊,該不會是為了勾引太子殿下吧?做你的黃粱美夢去吧,萬一你嚇著殿下,可不僅僅是被關押十年這麼簡單了!”
華兒說罷,月依凝掩唇笑出了聲,四周更是響起了一陣大笑!
“她以為戴個黑色錦囊,就能勾引到太子殿下了?若是太子殿下多看她一眼,怕不是眼睛都瞎了!”
這句話也不知是誰說的,但頓時又引起了眾人一陣鬨笑!就連一些男子們都跟著起了哄,看起了白瑾瑜的笑話!
這些人高高在上,經常拿一些弱者來取笑,以此證明自己的與眾不同,消遣著玩。
而身為庶女,母親過世父親厭惡,無依無靠,又剛剛刑滿釋放的白瑾瑜,無疑成為了這些貴族取樂的最佳人選。
他們根本不在乎事情的真相,也不在乎誰對誰錯,只要能讓他們開心,他們便會跟著欺凌弱者,這是他們的本性。
白瑾瑜清冷的雙眸微動,將一些人的臉龐,記在了腦海之中。
等出了宮,她再好好教訓她們。
一個都不會落下。
華兒正笑著,突然感覺白瑾瑜冰冷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她不知為何,心中突然升起一絲恐懼,一時噤了聲,許久未敢言語。
就在月蘿同若兒她們來到梨園內,一個身著紫色蟒袍,約五六十歲的太監,身後跟了十幾個小太監,一道朝梨園內走了過去。
他過來的時候,四周的說話聲頓時小了許多,他將手中攥著的長鞭,朝地上連抽了三下後,眾人忙噤了聲,沒有一個人再敢言語!
在祭陽國內,太監連抽三下,便代表著噤聲,誰若多言一句,便是大罪!
而後,太監便拉著長腔喊道:“太子殿下駕到,跪!”
太監話罷,眾人忙跪倒在了地上!油菜中文